守即可,切不可主动出击,更不可与官军主力硬拼。
结果倒好,三千打一千,反倒被左良玉杀得丢盔弃甲,死伤惨重。
要不是李自成最后关头站了出来,拼死打退了左良玉,恐怕这三千人都要被全歼。
到时候,左良玉带队杀回来,自己扔在陕州城下的那帮伤兵就危险了。
还好,总算是守住了,现在朝廷的追兵已经被彻底打散,部队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整一番了。
大军在营寨里足足休整了两天,江瀚才下令,攻打陕州城。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城。
如今的陕州,已然是一座孤城,早打晚打都一样。
等休息好了再来,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看着城外黑压压的贼兵,城头上张琛终于意识到,这次贼兵是来真的了。
或许是被逼到了绝路,这位一直怯懦避战的指挥使大人,这次倒是难得地英勇了一把。
他亲自披挂上阵,带着城中仅剩的八百守军,在城头上与贼兵血战。
最终,他身中三箭,胸口被长矛刺穿,依旧死战不退,力竭而亡,总算是没有辱没了他指挥使的身份。
而陕州知州史记言,则是带领着城内生员和临时招募的僧兵,且战且退,一路退守到了州府衙门。
眼见大势已去,回天乏术,史记言心存死志,于是纵火焚烧府衙,准备以身殉国。
但有两名曾受他恩惠的僧兵,见状不忍,冒死冲入火场,将他从烈焰中架了出来。
“阿弥陀佛,史知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与其死在这里,倒不如留着有用之身,将来报效朝廷!”
两僧兵拉着史记言,换上僧袍,一路疯狂逃窜。
可他们刚刚越下残破的女墙,便被张天琳带人团团围住:
“姓史的,降了吧。”
“大帅说了,只要你愿降,安抚城中百姓,他可免你一死!”
史记言立于残垣之上,身上僧袍残破,脸上伤口渗血,但却依旧脊梁挺直。
他看着贼兵尚在滴血的刀枪,毫无惧色,厉声叱道:
“有死知州,无降知州也!”
说罢,他便一头撞上了面前的长矛,血溅当场。
江瀚听闻此事,也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在意。
一个注定要被碾碎的旧时代官员而已,不值得他投入太多的情绪。
他现在正忙着张榜安民,清点战损。
据统计,此战缴获战马三百五十二匹,接收降兵一百七十五人,斩杀关宁兵和秦兵共计一千两百余人,可谓是战果斐然。
但李自成那边,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他本人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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