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尸首,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而有着同样遭遇的,绝不仅仅只有陈平。
整个陕北境内,几乎每一个村落,都在上演着类似这样,反攻倒算的情节。
那些曾经寄希望于“招抚”的农民,终于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彻底绝望了。
“仁政?”
“宽恕?”
“全是狗屁!”
在这帮官绅老爷们的眼里,他们这些泥腿子,只要拿起过刀枪反抗过,
就永远是“贼”,永远是“逆”,是必须要被清算、被消灭的对象!
但这帮官绅老爷们似乎忘记了,这群人之前就是反贼,已经鼓起勇气反抗过一次了。
当一个反贼,在尝试归顺后,却发现依旧还是活不下去的时候,那他只会再次走上反抗的道路。
而且意志会比之前更加坚决,手段更加激烈。
在窑洞里躺了四五天,靠着同乡们挖来的野菜吊命,陈平身上的伤才渐渐好了些。
但身体的创伤在愈合,心中的仇恨和怒火却越烧越旺。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等黄员外再来,他们这剩下的十一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陈平带着剩下的十个同乡,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南窑沟。
他要去寻找那些和他一样,被遣散回乡、又被逼上绝路的弟兄。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平等人像幽灵一样,在宜川周边的山沟里穿梭。
他们不停地联络附近村子里的回乡农民军。
而这些人也和陈平一样,遭到了本地官绅们的疯狂迫害,双方一拍即合。
很快,陈平就纠集了百十来号人,都是些回乡的农民军。
他们没有武器,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但眼神里却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陈平带着他们,又悄悄潜回了南窑沟。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黄涛开刀!
陈平先是派了两个机灵的同乡,故意跑到村子里,大声嚷嚷,辱骂黄涛。
说些什么“黄扒皮不得好死”、“早晚要带人平了他黄家庄子”之类的狠话。
正如陈平所料,那个曾经为了一斗小米而出卖他的同乡,又屁颠屁颠地跑去给黄涛报信了。
第二天一早,黄员外带着人如约而至。
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领着七八个持刀护卫,还有十几个充当打手的青皮无赖,气势汹汹地直奔陈平藏身的破窑洞而来。
“反了!反了!”
“你们这群贱骨头还敢骂老子!”
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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