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继续说:“这乞伏陌的王妃这笔账,咱们有功夫会慢慢地清了,只是,你不觉得她似乎与她夫君乞伏陌有恨也有仇?”
“不知,王室不比咱们良民的日子,乱着呢!”哥舒夜说话声渐渐虚弱,心里依然不慌。
白泓干脆也躺上去床上,擦着哥舒夜耳根问他:“那日出大乐,我听见你说,让你们去死什么的……那是你心里有仇吗?”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在,他大着胆子问。
被问的人呼吸依然均匀,并没有任何警觉。
哥舒夜唏嘘着:“我疼,疼的忍耐着和你说话,你就得快这样逼迫我说啊!”他的确也疼,但这小子怎么会听到他心里的诅咒和口头默念。
但这他表姐的儿子,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辈玩伴,他根本也不会为此感到忧虑,他平淡了心绪。
白泓慢慢坐起身,就这近在三尺的距离,他就没有觉得哥舒夜有多凶恶,分明也是单纯明澈的灰褐色哞子。
“好了!叔,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反正我跟你说,你准备着我娘给你张罗这亲事。”这年月里,公主只要有心那就试着张罗张罗促成了亲事对白家无害。
“白泓你… …你是存心地要看我笑话是吧?”哥舒夜伸出手拍了他一巴掌,手掌心没有用力。
白泓感觉不到疼,他还故意装了一下,扮个哭脸甩个水袖在他眼前转圈圈。
就在此时,莺儿着急地进来喊他:“公子,要快啊,到外面接圣旨!”
“啊?”白泓忽然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喜还是忧。不是已经革职了,他们家从他出生到如今都没有接过圣旨了!
莺儿着急起来:“公子,中庭中门大开,赶紧也把顾公子找到啊!这可是白二叔说的,那内侍监大人这会儿舅老爷正在外院礼厅应酬着呢!”
这圣旨,哥舒夜重病之人是可以不接的。
可是为了不落人口舌,掌家的石令婉必定是希望他能出来,那关乎机运也关乎着对王上的崇敬。
白家接圣旨,这在白泓二十岁的的人生中是头一次,他第一感觉,这是一道王上赐婚给哥舒夜成为公主驸马的圣旨。
论礼乐门资历,他是浅薄的后生,哥舒夜却是学馆学音律的优等才子。他是白家中后生当中唯一成年的,顾颂石嫣然应该还轮不到跟前。
瞧一眼哥舒夜,白泓喊住另外一个粗使的婢女:“去找两个奴才过来抬着哥舒公子。”
“喏”那婢女应声而去。
“我疼,我不去!”哥舒夜蹙眉。
这圣旨分明就是皇家的意愿,他表叔怎么能不去。
白泓伸手就按压住哥舒夜两边大腿。“去呗!我估摸着,这回就是乞伏伽罗想要娶你来着。”他又在哥舒夜的耳边说给他听。
他娘从昨天愁到今天愁的都是娘这个表弟的亲事,那今儿个真若是这圣旨是王上为了公主那最好不过了。
“阿夜叔,这不成呢,我说我娘他操你的心她都操了二十年了,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年岁长的人,操你这个大小子的心吧?你给点良心成不成啊。”
哥舒夜躺着的人,把脸转向内侧,背对着白泓。
白泓以为他害羞,也认为这很正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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