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白家一班人本应信心十足的呀。
白泓也不想在这时候惹亲娘愁上加愁,看着哥舒夜那么能忍疼,他还好好摆个优美姿势的“二姨子”样儿,虽然他表情始终不苟言笑,但那姿态绝绝子了。
白泓想着他表叔的这些大小遭遇,不忍心在消遣了。他站在他娘身边:“娘,我想帮着煎药给阿夜叔。”
每日里,她一个女掌家娘子,那么仔细用心地操持家务,至少要听见个满意的消息啊。儿子仕途再要是没有期望,她婆家想要树立门楣怕是艰难的很了。
石令婉这时候心里也烦乱,她二十年操心哥舒夜就如同操心她儿子一样,习惯使然,使得她本能地紧张。表弟要是不能尽人事儿,她那有脸面对舅舅家的养育之恩吗?
一挥手低声嗔怪儿子:“你快去,你是嫌你娘不够乱的吗?”
白泓只好拉着顾颂往外走,也不看哥舒夜了,他就是个麻烦精,男人中的事儿婆子,跟个女人一样娇弱。
石令婉又拉着石嫣然起来:“嫣然你也去,到你阿兄的泓芳居去。”他们这几个小辈,吵闹着让她心里没发安静。
嫣然想说他不去,但他不敢,他姑有可能会打他。
石嫣然只好也走出来,走在院子里跟着白泓身后,被他表哥骂:“吃里爬外呢?什么时候成了巴结“二姨子”的人了,我还就没有看出来你呀,石嫣然。”他就算是哄抬哥舒夜,那也是在他娘石令婉的面前。
要说真心地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哥舒夜这个阴冷的性子,永远猜测不透那人心里想什么。
“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是看着阿夜叔那里疼,安慰一下的。”石嫣然嘟着嘴。
白泓绷着眼珠对他做个鬼脸。
三人这才到了院门口,还没有跨出门槛走出哥舒夜的窄长小院子,顾颂连忙抱住师兄往后扫一眼:“里面阿夜叔还病着的,别吵了,让人家听见烦心。”
背后一记锋利目光来自石嫣然的,表哥自从这小子来到白家,他彻底地对他不好了。
“哼!”他冷笑一声把顾颂推开一边。
白泓干脆就拽着嫣然,一直到了惠心院门外,石嫣然甩开他的手:“够了!阿兄,你自从他来到咱们家你就变了!”他真的不明白,要论沾着亲戚缘由,他和表哥是最亲的姑表兄弟。
这姓顾的不就是比他还老实,很会在人后说好听的,把阿兄给哄高兴了,可他也紧跟形势不落后啊。可是,他刚才竟然被姑母责备了。
石嫣然那圆润的嘴唇嘟起来就像是调皮的少女,他比顾颂矮半个头,眉眼天生墨黑,脸又是圆脸轮廓略深,他气呼呼地站着不动了。
白泓初次意识到石嫣然这个理由的可怕,先握紧了顾颂的手,让他心里安稳,然后走过来搂住嫣然:“嫣然,你比颂师弟还要大两个月呢,你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闹别扭啊!”
“哼!不就是对他好,他算什么,外地人破落户… …”石嫣然从这些日子里看见阿兄挽上顾家小子的手,到那日大乐上并肩操琴瑟,再到今日昨日携手同进出的二人总是在他眼前晃着他看见就烦。
他甚至觉得表兄也并不是多么精明的人,被这小子用了邪术给困住了心魄。
顾颂渐渐地目光恢复初来时的忧郁,他忽然感到他们有家有人爱,而他就是天空中卑微孤单的一头大雁,任谁看见了都是好笑的。他极力地想融入当中,获得微微的关注,可人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戚,他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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