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她堂兄不懂得人家王室的爵位。
“该行礼时候你阿兄我不会失礼的,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容儿,你最好亲口问他的意愿。把日子问好,不要等到的是敷衍。”
作为堂兄,白泓认为他的提示已经够明显了。
顾颂轻轻捏了白泓手腕,他申时跟随白容约见了乞伏植的,她白容在乞伏植面前,也不是不敢提要求,但就是人家极度圆滑什么承诺都没有。
白容恼怒了,作为一个备受大家庭呵护的少女,她的心气高傲她的魅力不需要别人质疑。
“阿兄,你是怕我嫁不出去吗?”她的堂兄同样也是骄傲的性子,她对他也还有尊重。
白仲融主要是想借此机会谈论分家,他笑着安慰白容:“你阿兄也是为你着想,但他或许是多虑了。咱们这样吧,就谈分家。”
白季旺最明白不过了,他二哥惦记那四十亩水浇地少说也十几年了,可那块地是祖产,是白家先祖刚来到大渊国开垦时候,他们几代人抛洒了汗水也流了血才守护到如今的。
“阿兄,这个想法还是缓一缓的好,我们白家到了父亲过世都还说这大佛寺前的水浇地不能分散。”
土地一旦分散,被王廷那些豪强们盯上了就会彻底保不住。那些豪强身边财力雄厚又身后有王族撑腰,一旦被折抵或者买走就一去不返。
“三叔,不是侄女说您,如意琴坊也是先祖的产业,您就守着那“神农”制琴卖琴不是很好吗?也不会吃亏。”
对于白容母女来说,欣荣琴坊是工匠户的象征资本,但要拥有田庄和葡萄园酿酒坊又是不一样的身家。
石令婉叹息道:“琴坊是你三叔的命,可我们担心你把田产到手之后,你改建葡萄园会惹来豪族的侵吞。”
京城里宁谢两大家族,几乎侵吞了一半以上的土地田庄。白家老实本分地种植小麦稻米,那样还不至于很突兀,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白仲融脸色阴沉下来,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知道,若要分田产,还要大哥签字画押一致通过,他在于阗国好好地呢,他必定不会在乎这些田产用来给他侄女一个体面的嫁妆。”
“对嘛!我到时候还要发喜帖给大伯,请他体面地出席婚宴。”白容说着还带有憧憬的眼神望着窗棱。
他们父女,一句话就妄想代替远在于田国的大伯。
憧憬是个好的感觉,让人瞬间脱离现实,白泓心中叹息,望着白容。他发觉进入一厢情愿憧憬的女人,这白容显然已无可救药。
“那这时候,谁出城去于阗给大伯送信啊?我看,还是等乞伏植和你把日子订好之后再去发喜帖吧,现在去也为时过早。”他给白容一个点子,先把她心思顺上。
白仲融想他侄子说的也很有道理,只是他三弟白季旺说:“今夜这事儿就先议到这里,议婚的事儿我回头给女儿们的二姨母去个口信问问他们。这正月里都是好日子,虽然天冷。”
子时更鼓敲了第二遍,正屋内所有人几乎都打呵欠了。
白容跟着她爹起身,临走时还对白泓说:“阿兄,等我给二王子说一声,他会启奏给王上,让你们成为礼乐行的大官。”
“嗯,我承你吉言。”大晚上的,他是不能暴怒的。
白泓顾乘风站在惠心院里,目送着白容父女提着灯笼离开院门,他上前关上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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