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排演最后一日,咏雨阁内院高凳上长辈们都排座在冷月淑的后一排。
冷伽仪问她大姐冷月淑:“王室那些贵族青年们的品性,阿姐会知道个大概吗?”她的本意就是为女儿招亲的,而她这人说话也不会曲折。
冷月淑心里厌烦她这妹妹,但依然温和答道:“三王子骄纵顽劣,二王子沉着有谋,大王子是城门吏,听说他无心娶妻,而且他都四十五岁了。我们容儿能接受大她那么多的人吗?”
冷月淑这话已经是非常明显的,将期望值归集到大王子那里。
冷伽仪这时候问,也已经是她很想问的时候了。
“阿姐,你说那二王子多大了?他会钟意什么样的女子?”二王子和王叔走的近,冷伽仪在二姐的王府宴会中见过的。
她二姐冷美淑是个凡事不大上心的人,她不信她二姐的话,她就要听冷月淑说说这二王子。
这一曲终了,石轨走出来大亭子来到前排高座,听到冷伽仪这样说,他笑着接住话:“二王子中意的人还没有出现。”
冷伽仪淡笑望一眼她姐左边位的石轨,忧色蕴含在眸中:“啊哈,是吗?“转头又问她姐:”阿姐你就说说二王子他性格,大致上像谁?”
这话可就把冷月淑难住了,她曾贵为大渊王的皇贵妃,这个宠爱的位置只为王室协理舞乐以图自保,至于深宫中别的人物她唯恐避之不及。
依冷伽仪来看,二王子必定不会是他父王那样的性子。
石轨见冷月淑有难言之隐,他点一下头对冷伽仪说:“二王子深谋远虑有当世孔明之才。待会儿请白容排演完了就来这儿,那么这,这是否是要听白容一言呢?”
冷伽仪冷哞:“她专心致志舞蹈就好。”她认为,冷月淑至少要将二王子什么样的为人说个明白,而他石轨又不是不相识。
“对,还是请容小姐安心静气地舞蹈,想那么多会分心。姻缘这回事儿,端的是两厢情愿,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石轨可不愿意这时候絮叨王族的家事,他没有这习惯。
冷伽仪听了他说的话也满意了,论当世大渊国风流男子还当属这位当年的石大公子,那就看女儿的表现了,横竖她娘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
冷月淑有些不以为然地笑:“或许是你想的容易了。”她妹子的心思是看中了二王子乞伏植的潜能,贵族间早就传闻二王子是储君人选。
石轨含糊一笑:“对,我就是能看个乐班,协调乐人舞蹈者的技巧而已。”说罢就专心地看着亭台内的演奏了。
冷伽仪一听又皱眉头:“阿姐这话我又不懂了,怎么叫想的容易了?”她女儿的亲事可不是容易的,她的计划必须是让白容如愿成为王储的妃子。
冷月淑是希望内侄女们在这次大乐中展露舞乐才华,她如暖阳般璀璨一笑:“哈哈!三妹我是说你想的多了。不如想容易些。”
“阿姐这样说还差不多。”
她本来就对她阿姐如今的境况百般不解,好好的皇贵妃放着不当,就算你不想有子嗣也好,但你在宫里至少能把娘家人的荣光维持着呀。
后排坐着的石令婉,白季旺不时地叮嘱着两边十几个婢女奴才,看看六个三尺大的炭火炉里火够不够旺。
亭子走廊五步拐角处一张大圆石案上,中间一个炉子边上搁着两大壶润喉的梨子水,白容白绯需要提神的甘草杏仁。他们几个晚辈围坐这里稍作休息,白绯刚收到顾颂给她送的琴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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