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安稳的成长。
“真是的,白日里睡大觉也很少操心正经事儿,到了夜里吟唱那悲欢离合的歌曲是存心地和家里人过不去啊。为何做了爹也不曾为我表弟着想呢?”白泓愤怒地朝着望歌台方向念叨。
石嫣然似乎也不在乎顾颂有没有在旁,他愤慨地怨怼:“他要是心里有我这做儿子的就还算有个爹的样子。”
“嫣然,话也不能这吗说,阿舅为人还是重视情谊的,就是酒喝上头了忘了本性了。不过,说起来,表叔阿舅的歌都唱的好听,为何你不跟着一同唱呢?”
石嫣然这日子是过的不如意,此刻心里免不了对表哥也渐生怨气,觉得泓表哥和他爹一样的不着调。
“我若是进去跟着他们一同唱,那我成了什么?滋扰宅子里别人不能入睡的混账。我就说我不屑我爹那放浪的德行,你觉得我像他吗?”嫣然说话间主动过滤掉哥舒夜这个人,那是他招惹不起的一个长辈。
白泓心里感叹他表弟比他成熟明事理,他肆意笑着应他:“你不像阿舅。”
石嫣然是坐在外面冷风里,沉闷地听着他爹的歌声一个时辰还未消停。
终于,走廊里来了人要和他说话了,他冷笑:“对,阿兄你是想说我除了不会半夜歌唱之外,你知道我名字叫嫣然,那是多么女子意味的含义啊。我说我想有个正经的日子,但这不可能。”
白泓耳朵里流窜着表叔阿舅们带着酒醉味的歌唱声,有些不耐烦地回应表弟:“没有不可能。”
顾颂也点头附和他师兄。
瞬时,表哥表弟之间,意外地感到心灵契合。
白泓转头对顾颂也说:“是没有什么不可能,师弟你能吗?”
顾颂明白白泓的意思,他师兄指的是共同谱写新的词曲。他不加思索地应声:“我明日一早先去学馆上课,能不理会的就不理会,这总成吧?我们事情我能作到专注,保持好的心绪。”
“对,保持住心绪。”白泓一面正视顾颂,一面瞅着表弟逐渐舒展的眉心。
“那我们就散了,回去就寝吧。”顾颂也注意到石嫣然一数落完他爹,他的心头似乎就舒服了很多。
这时候,白泓的婢女燕儿在前方左侧拐角楼梯口走上来,手里挑着一盏橘黄夜灯,站在前方显眼处看着他们。
白泓明白,这情形通常是爹娘还没有睡,吩咐燕儿过来要找他呢。
他带着勉强地扶着表弟石嫣然起来:“嫣然,你先回去咏雨阁,告诉表叔说我明日请他吃馔香阁的五香牛肉。”他需要用这法子让哥舒夜从咏雨阁离开,这样他表弟就能寻觅安静而就寝。
石嫣然默默点头应声:“好的,阿兄。”他回头也温和地冲着顾颂颌首。
看着石嫣然脚步向右进入拱门回去咏雨阁,白泓顾颂也随着挑灯的燕儿下了楼梯往惠心院而去。
惠心院在祖庙右侧,属于地势较高的院落,这在黑夜里看起来就比较明显。
就快到惠心院大门口,白泓看着与她拉开三步距离的燕儿,忽然扭头对身后的顾颂说:“师弟,往日我对你无理吼叫你也别往心里去,待会儿我娘要是因为心绪不佳而说了什么,你也别介意啊!往后,咱们安心地作曲唱歌,只要不是像我阿舅表叔这样在夜里就好。日后我们一起,不管面对的是谁,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事儿。”
顾颂瞟一眼低垂着头的燕儿,那丫头必定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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