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动作很快,但出来正屋看见顾颂还坐在那里,他声音近乎无所谓的随和:“我床比较宽,不介意就来挤一挤。”
师兄都这样说了,那他就别多想了。顾颂走进去了,今晚,师兄那满手的糙皮茧子太像爹还在的时候。
白家夜宴的第二日早上,前院的粗工们一个个都懒的不起床。
老管家白二从辰时初与他们交涉到了辰时正。
领头的粗工头在前院外通铺大间门内,半躺着问夏二:“额们冬天腊月底要给家里娃娃穿棉衣,还请老爷把年初的工钱给一半先,看如今是给不上了吗?”
白家管家白二是五十岁的实诚人,感到这些人今日很过分,他站通铺大间门上骂那工头:“你们他娘的,一日三餐顿顿有肉,等年后三月再给二月的工钱,你这做工头的不知道吗?”
“额们的管家爷爷唉,额们那里路不好走,年前回去一趟也不容易。”粗工领头人口气更是哀求起来。
“那你们啊,今日务必即可起来开工把活儿做,工钱的事儿我回头和三夫人三老爷再商议。”
午时三刻,白泓顾颂和往日一样出来住的院子,来到膳食间里用午膳。经过二楼走廊雕花大窗,他们看了前院一眼,前院有十几个粗工穿上厚棉袄背着包袱走出大门。
午时二伯母一家都没有出现,石嫣然去学馆了,石轨哥舒夜都是婢女端了午膳送到他们那里的。
白泓并肩与顾颂经过走廊,下去楼梯回到院里。顾颂将他那旧的瑟上了松油,白泓从他橱柜里找出来丝弦亲手为他师弟安上了弦。
“我得到了知己,为了这知己让出我的丝弦很值得。不如咱们作一曲吧!”
白泓将他的点拍记号本,歌谣线装本都搬了出来,顾颂一本本地仔细查阅,兴冲冲地动手画乐谱。
顾颂难以掩饰地显示出兴趣,含笑应声:“我应该还算不上师兄的知己。”
今日睡过头了,他暗地里希望石嫣然在阎夫子那里为他告假,如果嫣然不会,那就期待谢无心的出口相助。
白泓其实明白,他若不是因为家里有个师弟这么合拍,他这时候必定身负瑶琴出了京城去游离四方寻觅知己去了。
他这些记录节拍的看着方法还和师弟不一样,他用大小不一的圈记录,而他顾师弟是画出指法,具体还标明了是哪根手指什么部位。
透过师兄这些民谣,顾颂遇见了适合瑶琴与瑟协奏好几首民谣,如果改换了词义,可以做一些适合大渊国民风的诗歌。
“师兄,你打算用哪一首民谣为基调用来做我们的协奏曲?”
“我还不确定呢。但要做出来弹奏给我表叔和舅舅听听,看他们的两位长辈的评价。”
顾颂昨夜听那石嫣然的爹石轨吹口弦,还同时弹奏瑶琴,这琴仪优雅蕴含着琴师们柔中带刚的风骨,琴声技巧的功力已经达到他爹顾弘明的六成。而且,哥舒夜的舞蹈节拍也非常到位,竟然比继母石秋月要稳定而有气势。
白泓顾颂,彼此之间乐此不疲而持续钻研前人的民谣,意图从中找到和煦安宁的氛围,然后用来创作属于他们师兄弟的曲子。
从午时到酉时,他们翻阅书本,执笔记下指法节拍,打算将未来的日子谱写出心里向往的氛围。
“师兄,我想起一句词儿,很适合咱们集结的谱,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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