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颂回头望一眼膳食间里,他原先坐的位子上坐了石嫣然,而谢无心左侧是师父白季旺。
他问白泓:“可我的瑟还没有好呢,没空修理。”
“傻瓜,我们家就不缺那个,况且今日来的是二伯母娘家的乐班,我们去弹奏一曲也给人家乐班的师父得空品尝膳食。”
走廊里往来脚步匆匆的都是白家的奴婢,今晚格外忙碌,就连白泓院里侍奉的燕儿也奔波到脚不沾地,所有往来穿梭在走廊里的奴婢或者客人。
看见他们年纪相仿一对这么牵手,并不觉得不合适,家里舅老爷和哥舒公子也是偶尔这么牵手的。
“师兄,如果我的瑟慢了一拍,那你不要恼我啊!”
泓心疼了,他在这样放松的夜晚也还这么谨慎,生怕得罪了谁。
“谁会恼你啊?我这一清早辰时就接到尚书大人的革职令,到了晚上又是陪人吃喝的,到了此刻咱们不找个乐子宣泄一下啊。难不成,你以为是个男人都喜欢佳人佳人的叫嚣啊?”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被正屋里单独的口弦瑶琴给淹没了,那口弦是专为舞蹈陪衬的,哥舒夜的舞步旋转到一个逐渐急切的节拍上,听起来是该结束要谢幕了。
白泓雪青色外袍,青色翡翠抹额金玉簪罩月白纱小冠,圆脸丰隆面颊让他看起来就和学馆内的学子一般地年少。
戌时正,白府中庭北院正屋内。
石轨的口弦声停,瑶琴只余下一个单音回旋萦绕在室内,哥舒夜那长袍衣袂从一个旋转的弧度如风吹拂般服帖了。
白泓来到他阿舅的琴箱前,借了琴并将角落里无人弹奏的瑟也借了。
石嫣然的爹石轨仔细看一眼顾颂,哥舒夜冲他点头了,他便对他们说:“你二伯母家的琴师应该听过顾家声誉,今日是我们白家做东,这瑟借你一用应该无妨。”
顾颂郑重对这两位前辈表示出谢意,上前大致地检测了细节处。
“师兄,你真的想让你我二人协奏《凤求凰》?”顾颂看着石轨哥舒夜并没有要离开这室内的打算,他怕他赶不上师兄的节拍,到时候被外面的学子们听了取笑事儿不算大,要是被刚才两位气度不凡的长辈看扁了就怕日后没了机会演奏弹唱。
白泓唇角带着薄笑,一边擦拭着瑶琴的琴身:“这一首词句只要是你熟悉又能唱的你就跟着来,我起头儿你的瑟必须得跟上,等唱的时候可略微低沉着声儿,别太卖力啊!能成吗?”
“我还记得那词句。”顾颂也用布巾子擦拭了他面前的瑟。
“走!开始,起… …”白泓盘膝坐在地,丹田下沉唱起:“有一美人兮… …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啊~~~思之若狂~~~。”伴随着他浓烈的瑶琴还带出石轨的口弦声,有些许初恋时候的急切味道。
轮到顾颂唱而带着瑟的相伴,他其实不知道因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上午时候在正屋他的床上就问了,至于说他喜欢妖艳主动的那都是推托之词。他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佳人就是相距不到二尺的师兄。
“将琴代语兮~聊下衷肠~~何时见许兮… …”顾颂唱出了思念的愁绪。
“愿~言~配德兮~。”白泓故意漏了接下来的那句“携手相将”。这是他们师兄弟初次联手协奏琴和瑟,需要隐晦的地方还是隐晦的。
膳食间那个方向,谢无心那小子罕见地摇头晃脑跟着哼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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