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悟到了法师的传承,以佛道二诀相融去卜算。
不对,这好像不是大衍筮占的用法,至少不仅仅是。
木鱼凝神感受。
阆九川的印诀轻轻地拍向青玉筒,数根蓍草无风而起,被她用左手握住,往上一抛:“一变,分二象天地……”
随着她并指一诀划过半空,那蓍草自半空应声分作两簇,分二、挂一、揲四、归奇,四营为一变,一根缓缓落下的蓍草被她攫取。
蓍草落在双指,阆九川眉心一跳,指尖处传来一阵刺痛,有丝丝血迹从她指甲缝隙渗出。
一直把自己当透明人的阿飘看到这里面色一变,这是灵力反噬,怎么会这么快?
待她把蓍草放在卦盘,叮铃一声,他腾地看向屋檐下的青铜占风铎,那上面正在疯狂颤动。
屋内烛火在颤动摇摆。
天道发出警告。
阆九川浑然未觉,面不改色地变换印诀,开始了第二变,阴阳生两仪,一根蓍草被她拿下,手心竟像被利刃划过,一条血线涌了出来。
阿飘沉了脸,这不完全是大衍筮占,她不要命了?
嘴一张,险些叫停,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喝住他:“别打扰她。”
阿飘打了个哆嗦,神色泛白。
筮占一旦被打扰,她会遭受更大的灵力反噬。
这个癫人。
阿飘和将掣,甚至木鱼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几个字,可没一个敢出声。
阆九川心无旁鹭,再次变诀,待得三变成一爻,她浑身的冷汗将里面的亵衣浸湿,贴在她的后背里,一张脸,寡白无色。
烛影在摇曳,门窗彷佛被狂风骤雨击打,发出哐哐的声音。
阆九川又起第二爻,蓍草在疯狂颤动,不受控制地排列布阵,勾勒出模糊的卦象。
噗嗤。
烛台骤然熄灭,阆九川耳里像有巨雷在轰动,夹杂着万千怨魂的咆哮,刺得她神魂剧痛,身子微晃。
乌血从她嘴角泌出。
阿飘的鬼眼赤红。
这是灵力反噬了,她到底要干什么?
紧接着,三爻,四爻,五爻,朱雀灯台的玉铃叮叮作响,朱雀在嘶叫,阆九川手中的蓍草被她一抛,飞快地在八卦阵盘变动,屋内彷佛有一只手在飞快摆动它们,欲成卦象。
铛铛铛。
檐角的占风铎发出凄厉长鸣。
蓍草一定。
六爻成形。
阆九川猛地睁开眼,将那卦象收在眼中,她的眼飞快地变红。
噗。
她忽地喷出一口血雾,她定定地看着那血雾,双手取过笔,疯狂地在纸上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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