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想法。
“大将军,某一心一意愿随义军成一番事业,攻营之事乃是最紧要之处,某怎能坐视弟兄们亲冒箭矢而自己领兵稳居东边呢?请大将军分我二百将士,我必率先攻入敌营。”
他双肩撑起,抱拳请战。
数天的相处下来,李昊大概明白此人想干嘛。
俊李矩乃是日子人,造反那会儿是被宋胄等人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出了后便只想守着妻妾儿女过日子;李廉这种军户出身的义军将士是被压迫到受不了,造反还能活出個人样来。
王弥与这两种人都不同,他一心一意只想造反,或者说,就把司马家和那些高门士族灭了。
他手下的那几十号部曲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人,王弥曾在青州当过一段时间盗匪,被人称作飞豹,他的大部分部曲都是在青州时便跟着他。
这伙人便是晋廷大力追捕的高级马贼,他们也不想占据地盘,只好乱乐祸,跑到哪儿嚯嚯到哪儿。
由于机动性极强,晋廷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也可,拨二百兵卒给他。”李昊同意了他的请求。
这人骑射功夫相当出众,也不用担心他投靠晋廷,李大将军决定此间事了,就派他去南边继续攻杀坞堡内的士族,拔掉乡野间的祸害后,义军再打过去便只需要对付为数不多的晋廷郡县兵。
“谢大将军成全!”
王弥单膝跪下行礼。
等义军援兵吃饱喝足后,一万一千名将士前后出城,按各自所属百夫长、五百主分列四方。
与营寨内的晋军相比,义军旗帜不全,每五百人才有一杆幢旗,将士们身上所穿甲胄也各有特色,一看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有甲就不错啦。
但大部分将士神情都很凶猛,他们分到手的地基本都在各县城附近,晋兵这一路打过来夺走的可都是大将军分给他们的土地。
军户兵出身的晋兵就显得底气不足,晋廷对军户兵的管辖大致沿用了曹魏时期的做法,待在军营听从调遣时军队发口粮、武器装备,饷银是没有的,只有战死才能从官府手上领到一笔抚恤钱。
这笔抚恤钱大概能有七八千枚五铢钱,还不是直接发到战死军户兵的家属手里,由都督府等管兵官署发给伯长、别部司马、部曲督、校尉、中郎将等中层军吏,具体怎么分配由这些中层军吏说了算。
简单讲,便是一个月领不到一斛麦,军户兵也不想玩命。
各部准备好之后,如疾风暴雨般骤然响起来的鼓声传遍这座营寨四方,义军的破营之战正式开始。
加上李昊这一路,共有六队破营兵,进攻方式大同小异,先是数十名盾牌兵如墙而进,遇到拒马、带刺木桩后便搬走这些拦路军械,盾牌兵之后便是手持铁镐、铁锹的破寨兵,以及推着冲车前进的甲兵,他们身上还带了环首刀充作近战武器。
为了提振士气,参与破寨的将士们出战前每人都分到了六吊钱,也就是六千枚五铢钱。
一斛麦等于一百升,价钱大概是一千枚五铢钱,六吊钱的赏钱不算低了。
每队破寨兵之后,还有上百名弓弩手,在距敌营六七十步的距离上射箭压制营寨内的敌兵。
其余不参与破寨的义军将士也派出弓弩兵,在敌营四周连续放射,射杀晋兵望楼、角楼上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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