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余两位妃嫔附和着董商二人的话,在这种事上,他们插不上嘴。
后续事态的变化果不出商氏所料,仅仅数天,整个北京城都传遍了帅仲黎祖父当年的事迹,甚至连顺天府一带的种地老农都清楚会试第一名是个大忠臣,都是前朝太混蛋才让帅家这种忠良流落边地。
礼部官员还特赠帅家一块牌匾,甚至准备在徽州府歙县给帅嘉谟立牌坊。
三月上旬,整个京师、乃至周围数省的关注点全在即将进行的殿试上,新朝第一次恩科,虽然应试举人只有一千八百余人,但进士名额还是三百五十,中进士的概率大了很多。
殿试唱名那天,外界疯传的各种坊间消息总算是得到了验证。
“第一甲、第一名,帅仲黎~”
“第一甲、第二名,陈子龙~”
“第一甲、第三名,戚耀祖~”
宫中侍卫将礼部官员唱的名号一队队往外传,跟波浪似的,传到皇极殿前跪着的预备进士们耳中。
鸿胪寺官员立即上前,笑眯眯地请状元郎帅仲黎跪在丹陛鳌头处。
鳌头是状元郎独享的下跪之地,数百双羡慕嫉妒的眼神投射到了帅仲黎身上,尤其以其余三百四十九名预备进士最为火热。
同年、同乡是官员关系的基础,如无意外,帅大状元将是这科进士的领头羊。
虽然换了新朝,也增加了应试科目,但官场上的潜规则没有大变。
帅仲黎此刻总算是有了点神色波动,但旁人看不出来他是喜是悲,只觉得帅状元果真深不可测,将来必定入阁拜相。
“戚兄瞧瞧,这帅兄已有阁老部堂之范!”
榜眼陈子龙既羡慕又佩服,他自觉做不到如此淡然。
“说的极是,我至今仍旧觉得身处梦中。”
探花郎戚耀祖一点不美貌,这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原先预备考的是武进士,只是听闻新朝居然允许武举人也能参与文举的会试殿试,且出题范围还有他叔祖所著的《纪效新书》,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京赴试。
没想到会试中了兵书魁,名列第四,殿试更是被点了探花,这真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
“事已至此,戚兄还准备考武进士吗?”
陈子龙打趣道。
按当今圣上不羁的性格看,似乎文武界限没有前朝那么严格了。
“只要朝廷允许,我就应试。”戚耀祖笃定道。
保不齐他还能考个武状元呢,文探花、武状元,那才叫光宗耀祖。
周围跪着的进士们哈哈一笑,有些进士原先就准备走前朝的兵备道、带兵巡抚这条路,因此自小就练习了武艺,考个武进士也不是多难的事。
新朝武将地位大大提升,有些心思活泛之人已经准备尝试走带兵这条路了,要是戚大探花能走通,他们也会试一试。
毕竟眼下各省时不时就有小规模的动乱,领兵镇压民变可比辛辛苦苦治理一地升官快的多。
虽然第一科应试举人比正常的三千五百人少了将近一半,但进士数目还是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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