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方司郎中罕见的发火了,舔不过吴淳夫也就罢了,怎么连区区一個兵部尚书都明着弄他。
难不成魏厂公不给他田吉升官,他的官职就真的比兵部尚书小?
“你瞧瞧你刚才放的屁,甘肃镇总兵是杨麟,出了名的软柿子,甘肃镇又欠饷多年,你调那边的边军过来,怕不是没走出秦地兵卒也跟着闹饷。
我经营宣大两年,宣府大同兵是啥样我比你清楚,四万兵打不过辽镇一万兵,调过来空耗粮食。你把京营兵派到蓟镇守长城,那圣上和京师百姓以什么为依仗?”
冯嘉会的唾沫点子连续喷到了田吉脸上。
后者五官扭曲,脸色越变越红,咬着牙冒出一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魏厂公,伱的乌纱帽今天别想保住!”
“去去去,趁早去。”冯嘉会立起脸呵斥,“我明天要还是本兵,你就别在北京城混了。给你提个醒,京师内还有一个名为商周祚的兵部尚书,明天就能接我的任。”
今年前后共有四人加了兵部尚书的官衔,为了方便区分,官员们将掌兵部事的那个尚书口头上称为本兵,其余称部院或部堂。
田吉也不参与兵部议事,甩着袖子就跑出去找魏忠贤诉苦。
众所周知,魏厂公最喜欢插手兵部的事,田吉越想越觉得该弄倒冯嘉会了。
气跑了阉党干将后,冯嘉会立马换了副面孔,若无其事开始安排各地兵马调动。
“延绥、固原各调两万兵马,宣府大同兵调四万,其余北直隶、山东班军四万,全调到京城周边来。派到各镇的公文一定写明,让各部将士自带口粮,京师可没多余的粮食。”
兵部刀笔吏将尚书的命令记下来,众官连拍上司的马屁。
“就算那李昊能耐惊人,有本兵在,辽兵休想打进京师。”
“若是调度及时,京师周遭加起来就有二十万大军,兵多将广、城高池深,兼又防备森严,谅那李昊也不敢闹饷闹到北京城下。”
冯嘉会一脸无奈,如今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这群庸官连自己的打算都没搞清。
“咱的防备不是给辽兵和李昊看的,人家知道北京城挡不住投石机。”兵部尚书长呼一口气,“调各地精兵过来是让京师的达官显贵和数十万百姓相信,兵部还在想法子保住北京城。”
他看的很清,要是朝堂上拿出的抚赏和补发的欠饷不能让李大帅和辽兵满意,调多少兵过来都无济于事。
兵部众官匆匆拟定了初步的调兵方案后,宫内又派人传唤冯嘉会和两位侍郎。
兵部的三位堂官各怀心事,一路赶到文华殿,参与对辽东兵变最后的廷议。
三开间的文华殿挤了四五十个文官太监勋贵,平日在六部呼风唤雨的侍郎,在此地居然只能跪在最后一排。
卧床许久的圣上被小宦官们抬到了文华殿前殿,众臣子齐齐跪下行了大礼,廷议正式开始。
新首辅黄立极率先定了调子。
“李大帅的本意是好的,都是手下的降兵们使了坏,鼓动总兵官一齐到宁远城闹饷。”
辽东危局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厂公魏忠贤和崔呈秀,因为这俩觉得辽东局势能稳住,于是抽走了关外的部分粮饷,以营造三大殿的名义大行贪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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