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梁王番地最矜贵的公子哥儿,除了穆澔空这两年练兵,还能忍受这销魂的滋味,其他四人哪里受的了这滋味。
一个个走一步叫三声,嗷嗷杀猪叫声,从山涧里都传到难民安置点了。
也不对,顾云洲也还好点。
他的叫声比徐景珏、崔瑾熠和萧砚辞小了很多,也少很多。
毕竟他爹是津海卫,他也没少被他爹拎军营里摔打摔打。
终于走出山涧,徐锦江、崔瑾熠和萧砚辞三人彻底蔫了,来时的热血几乎都倒进山涧路上了。
顾云洲双脚肯定都冻得发麻木了,走出山涧他都想一屁股坐雪地里,可侧头看向崔瑾熠时,他龇着牙勾起了嘴角。
“我说明远,你这脸色也太差了点吧?
哎,你这小身板,怎么能受的了过山涧的罪,多来几趟我都怕你折山涧里了。
兄弟我身体还行,多折腾几趟没关系,怎么说我也是打小在军营里长大的。
我觉得以后跟那伙难民交涉,可以完全交给我,你就不用过来了。\"
见崔瑾熠没搭话,他又往前挪了两步,压低声音说道。
”嗯,你这小身板是真不行啊!我瞅着以后你也来不了海滩,所以,你盘算周三郎那一成利润,兄弟我就先预定了......”
“你够了!我也劝你别做梦,离我远点......”
崔瑾熠那原本白皙的双脚,此刻早已肿成了紫红色。
更触目的是,他的脚底被尖锐的石子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徐景珏和萧砚辞两人的双脚,跟崔瑾熠比起来也好不了多少脚底被尖石划开的伤口沾着浑浊的泥水,结了层薄冰的边缘还在往外渗血,看着又肿又僵。
两人刚被车夫半扶半搀地挪进马车,车厢里虽拢着点暖意,可他们连碰都不敢碰自己的脚。
现在他们别说穿鞋了,连袜子都不敢往脚上套。
布料蹭过冻伤的皮肤、裹住渗血的伤口,都觉得钻心的疼,只能让双脚悬空晾着,连动一下都发怵。
其实穆澔空和顾云洲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只是脚底厚实点,扛住了尖石,但没扛住冰冻。
不过两人能穿上鞋袜,还是比徐景珏、崔瑾熠和萧砚辞要强上很多。
王典仗和曹巡检慢悠悠晃到山涧口时,徐景珏五人早已坐上了马车,连车帘都拉拢了大半。
这两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早料到过山涧必定要遭罪,哪会傻得第一时间凑过来?
故意磨磨蹭蹭拖了半刻钟,就是为了避开五人赤脚蹚水、满身狼狈的模样。
省的费心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更不敢看他们囧样,被吃瓜落。
“二公子,世子爷,您几位是先去安置点歇会儿,还是现在就往连海谷去?”
曹巡检这话问得干脆,半点客套都没有,语气里那点“盼着赶紧送过去”的心思几乎要溢出来,只差没直接跟车夫说“快把几位公子送去连海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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