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挖湿泥那也是力气活儿,一铁锹湿泥挖到筐中,现是要用脚底板踩着铁锹陷入湿泥中,然后在使出浑身的劲儿将湿泥甩到箩筐里。
上身累的冒汗珠子,下身插在冰冷的湿泥里,那可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关键,周三郎带着村里一群半拉少年,赶牲口运湿泥的速度可不慢。
他们一来一回,挖湿泥的打底要挖好四箩筐湿泥在那里等着,最好还要溧会儿水。
邱兰傻了,也不想跟一帮二道老爷们去挖湿泥啊!
昨天听大山回来说一嘴,看到爷俩冻的青紫的双脚,她都浑身打冷颤。
“大山爹,二弟是误会了!我哪里说累的腰疼了,我....我就是听说二弟妹今天不去割芦苇了,想着我这镰刀不锋利,想借二弟妹的镰刀使使...”
邱兰话都没说完,在周大郎开口前,一溜烟的跑了,就看她那跑路的速度,昨儿绝对没累着。
嗯,今晚再多背三五趟芦苇都没问题!
属于杨四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咣当,咣当”的破锣声震天响,却没将黑漆漆的天空震出鱼肚白出来。
各组长的口哨声,清脆中却多了丝绵软。
大家伙儿其实几乎都从地铺上爬起来收拾差不多了。
可杨四的破锣声和各组长的口哨声,才像是能唤醒大家骨子里的积极劲儿,山谷中也像是多了份活力。
就跟那破锣声和口哨声是开关一样,将原本有点静止的山谷,有点慢动作的周家庄村民们,开足了马力,调到了正常档位。
大家伙儿趁着破晓前,火急火燎的开始将准备工作做好。
各自老娘们早都跑去了山泉池边生火做饭了,一铁勺子猪油,炖上一大铁锅子头晚泡发的干野菜。
这可是太奢侈了!
奢侈的老娘们边咣咣跺着小娃们摘的野菜,边抬手抹眼泪。
不开玩笑!
一二十个老娘们大半都在抹眼泪。
一组的两口大铁锅前,周大姑跺菜的手没闲着,另一手抹了一把眼泪,呲着牙冲还在抹眼泪的周二姑笑着说。
“二妹,你说咱这日子过的,都烧包的没边了哈!
炖菜还得放一大勺子荤油,前儿都吃了五六口野猪。
咱们在深山老林里那段时间顿顿吃肉,有几天我真真都吃腻了,就想吃口清爽点的水煮菜。
你说,这话要是跟俺以前的村里人说,不说他们信不信了,我猜摸着他们得先冲我脸上吐两口唾液,指着鼻子骂我得了疯病!”
周二姑洗了洗鼻子,噗嗤笑出了声,她说,“大姐,才猜摸他们不会冲你吐口水,一准儿会给你两耳巴子,然后问你睡醒了没?梦里的肉啥味儿?”
周二姑的话引得老娘们一阵哈哈大笑。
黄瘸子婆撩起袖子沾了沾眼角的眼泪,瓮声瓮气地说道,“二姐说的话俺认!若是俺没跟大家伙儿一起在深山老林里顿顿吃过肉,现在眼睁睁的看着铁锅里放了一大勺荤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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