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摩挲着桌角的木纹。

    顾星辰合上书本，终于抬眼看向风琛，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

    “证据很关键，足以让我们撬开一条缝。”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但也仅限于此。

    金字塔集团的法务团队像一群训练有素的鲨鱼，他们总能找到法律的漏洞和程序上的瑕疵。

    更麻烦的是，来自上面的压力很大，有人不希望这个‘基石’真的崩塌。”

    风琛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所以，调查会停止？”

    “不会停止，但会变得非常缓慢，非常谨慎。”

    顾星辰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个普通的U盘，推到风琛面前，“这里面是我们目前能公开的一些外围调查资料，或许对你们有用。

    但风琛，”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我必须警告你。

    你们获取证据的方式，已经踩在了法律的边缘。

    侵入计算机系统，窃取商业数据，即使对方是犯罪集团，在法庭上也站不住脚。

    一旦你们的行为被曝光，或者越过了那条不可逾越的红线，比如攻击关键基础设施，或者窃取与案件无关的个人隐私，国际刑警不仅不能保护你们，反而会成为追捕你们的力量。”

    风琛拿起U盘，揣进卫衣口袋，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

    “我们只做猎手，不做屠夫。”

    顾星辰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希望你们能一直记住这句话。现实不是游戏，没有读档重来的机会。”

    他看了一眼手表，“我只能给你十分钟。离开时走后门，沿着巷子左转，第三个路口有一辆灰色的出租车在等你。”

    说完，他拿起书本，起身离开，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

    风琛又坐了两分钟，才起身走向书店后门。

    10月22日上午九点，“蜂巢”系统的公共频道因为顾星辰的警告而炸开了锅。

    流火的火焰图标在虚拟大厅里疯狂闪烁，【法律？

    红线？顾星辰是老糊涂了吗？那些混蛋用非法手段掠夺的时候，怎么不见法律出来主持公道？

    】后面跟着一连串愤怒的表情包，像燃烧的火焰一样跳动。

    凌霄的银色天平图标冷静地悬浮在半空，【流火，冷静。

    顾星辰的警告是必要的。我们是在对抗黑暗，但不能用黑暗的手段。

    一旦我们的行为被定性为犯罪，整个‘代码猎手’都会被连根拔起，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

    【那又怎么样？！】流火的图标剧烈晃动，【只要能搞垮金字塔，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值得！

    】

    【不值得。】凌霄的图标稳稳落下，【我们的目标是揭露真相，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让自己也变成被通缉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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