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过来什么事啊？”方教授见郝教授半天没说话，问了一句。

    “害！”郝教授一只手摸着额头，咬着嘴唇绞尽脑汁，最后继续赔笑道，“刚才看了一眼你们农学院的招生名额。”

    “每年去你们农学院的学生都要转院。”

    “本来学生就少，上面领导说要是这样的话，干脆把农学院的课合并一下算了！”

    听到农学院要合并，方教授顿时没笑声，电话里直接就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啪！”

    紧跟着就听到方教授气急道。

    “欺人太甚！”

    “真当我农学院没人是不是！”

    “农学院的人少，难道怪我们老师吗？”

    “还不是怪这个世道？”

    “他领导干什么吃的？”

    “招不到人反倒是怪到我们农学院身上了！”

    郝教授见状勾起嘴角笑了笑，跟着方教授一样焦急道。

    “是啊！”

    “我也这么说！”

    “本来农学院的学生就少，你在把农学院给合并，那农学院的老师能干吗？”

    “别说农学院的老师了，就是我这个教务处的主任都不干！”

    很快电话里方教授的声音缓和很多。

    “还得是你老郝明事理！”

    “我也知道这农学院出来的学生不好就业，所以学生就少，但这也不怪我啊！”

    “这世道就这样！”

    郝教授连连点头，“对！我说也是呢！”

    “不过后来我跟领导提了一个建议！”

    “我说咱农学院的学生少，一来是很多人对这门学科本身抱有偏见！发现不了农学的价值！”

    “二来.....就是学生不了解你们农学院，更没有对农学院的兴趣和向往。”

    “想要农学院的学生多，学生就得感兴趣。”

    “那你看，你们农学院搞得神神秘秘的，这也不让看，哪也不让看的。”

    “要说你们农学院也不是没有成果，那濒危的树光你们农学院就有好几棵。”

    “就这么仨瓜俩枣的，还跟山西土财主似的藏着掖着。”

    “人家就是想了解，也了解不到啊，你说是不是？”

    虽说看不到方教授的表情，但电话里沉默了许久，郝教授不由慢慢握紧了拳头。

    过了半晌，电话里才传来一声叹息。

    “哎！”

    “你说的，倒也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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