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有次外出,被人寻了个由头,把腿打断了。原本能治好的,那人说只要我低头,承认三清一脉才是正宗,就给我治疗伤势。我脾气倔,没低头,就瘸了。」
陈实道:「我适才检查过师姐的伤,之所以迟迟不愈,主要是因为师姐是在蓬莱西合道,伤口被外道侵染。若是没有外道,早就痊愈了。」
「是的呢。」
景梅师姐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道,「打伤我的那人也说了,蓬莱西被外道污染,我的伤口定会被外道侵袭,会一辈子。我原本也伤心过,后来想到焦师伯与我一样,也就释然了。」
陈实道:「我可以治疗你的伤。」
景梅师姐很开心:「治伤的事不急于一时,我带你去拜夫子。你通过考核,还未拜夫子。拜过夫子,你便是夫子一脉了。」
陈实跟随她来到夫子的殿堂前,先前陈实跟随焦瘤子来过一次,但是在殿外上香,而这次则是登堂入室。
在殿外上香,只能说是挂名弟子,记名弟子,而进入殿堂,在正堂拜师,才是入室弟子。
陈实依循礼数,上香敬拜,行三跪九即的拜师礼。
礼毕,陈实起身,望着前方的夫子雕像,询问道:「师姐,夫子的学说我所读甚多,
你以为夫子精神核心是什么?」
景梅师姐想了想,道:「有教无类。」
陈实求教道:「何谓有教无类?」
景梅师姐郝然,道:「我素来笨得很,学问肯定不如你和其他师兄弟。我是听焦师伯这么说,我才这么说的。」
她顿了顿,道:「焦师伯说,当年夫子和三清一样,也在大商朝廷为官。三清是大商的巫,官职是道士。夫子的官职是儒。那时,他们四人与一些志同道合之人,从大商的巫祭道纹中领悟出了不起的东西,让凡人也可以修行,从而拥有与大商抗衡的手段。这就是后来的仙法。焦师伯说,那时夫子和三清交情很好,一起探讨仙法的奥妙,推演出一个个境界,为后世人定下修炼境界,让世人可以修行。但是他们在传道时,就渐渐的出现了分歧。」
陈实听得入神,询问道:「什么分歧?」
景梅师姐道:「三清传授仙法给弟子,认为须得先考察弟子的出身,人品,家世,道德,择其良者而传之。而夫子认为,传授仙法,当有教无类,人人都可修习仙法,不论他是何出身,人品如何,家世如何,道德如何。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之间的分歧才越来越大,最终闹僵。」
她继续道:「我对焦师伯说,三清的话也不无道理,仙法的威力这么大,选择弟子,
当然要选择最好的,倘若教给了坏人,岂不是为非作歹?你猜焦师伯怎么说?」
陈实道:「怎么说?」
「他说,人生下来时,是好的还是坏的?人生下来都是一张白纸,无所谓好坏,教他向善,他便是好的,教他作恶,他便是坏的。」
景梅师姐道,「所谓有教无类,教不止是教其仙法,同样是教导,教化。生活在贫贱之家的粗人,经过教化教导,可以变成知书达礼的君子。街巷里偷鸡摸狗的小贼经过教化教导,也可以变成仗义勇敢的豪侠。那走街串巷的商贾,青楼卖场的女子,乡野耕种的农夫,或许将来都可以成为君子,成为仙人。何必在乎他们的出身,何必在乎他们之前的人品家世和道德?为人师者,不仅要传道,也要传德。」
陈实闻言,沉思良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