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河水。
回到民宿时,月光正透过窗棂落在床上,像一层薄薄的银纱。陈迹的指尖轻轻褪去周苓的衣服,动作轻柔得像在展开一幅浸过水的宣纸,生怕弄坏了一丝一缕的褶皱。他的吻从她的锁骨落下,顺着腰线往下,像在画纸上细细晕染的墨,每一处触碰都带着水的柔——比威尼斯的运河更暖,比薰衣草田的雾更缠。
“周苓,”他的呼吸与她的交融在一起,声音里满是深情,“我们的大道,又多了种颜色。”
威尼斯的蓝,是流动的、鲜活的,是爱情的颜色,也是艺术的颜色。它与普罗旺斯的紫交融在一起,构成了他们“共生”理念最动人的底色。周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陈迹,眼里满是爱意与坚定。她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携手渡过,他们的艺术之路,也会像这威尼斯的水一样,永远流淌,永远鲜活。
然而,这份美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一早,当周苓和陈迹准备拿出画稿,去圣马可广场写生时,却发现放在画筒里的《紫韵共生》部分画稿不见了!画筒被打开过,里面只剩下几张无关紧要的草稿,而那些已经完成了大半的作品,还有他们精心构思的水城融合部分的草图,全都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画稿呢?”周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翻遍了整个房间,床底、抽屉、衣柜……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始终没有看到画稿的踪影。陈迹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窗边,检查了一下窗户的锁扣,发现锁扣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昨晚有人潜进了房间。”陈迹的声音冰冷,眼里满是怒火,“肯定是赵彦!他在普罗旺斯没能得逞,竟然追到威尼斯来了!”
周苓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赵彦的偏执和狠毒,她是见识过的。在普罗旺斯,他破坏他们的画具,散布抄袭谣言;现在,他竟然偷走了他们的画稿,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想毁掉他们的作品,还是想窃取他们的创意,占为己有?
就在这时,民宿的门被敲响了,索菲亚老太太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慌张地说:“不好了,我的孩子们,外面来了很多记者,还有一位名叫马可的画家,他说你们窃取了他的创作成果,要你们给个说法!”
“马可?”陈迹和周苓同时愣住了,他们根本不认识什么马可,更谈不上窃取他的创作成果。
“肯定是赵彦搞的鬼!”陈迹咬着牙说,“他收买了当地的画家,故意诬陷我们!”
两人快步走下楼,院子里已经围满了记者,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人群中间,站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油腻的西装,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身边站着的,正是赵彦!
“陈迹,周苓,我们又见面了。”赵彦笑着说,语气里满是嘲讽,“没想到吧,你们跑到威尼斯,也逃不过应有的惩罚。马可先生已经拿出了证据,证明你们的《紫韵共生》系列,是窃取了他的创作理念和画稿!”
“你胡说!”周苓忍不住开口反驳,“《紫韵共生》是我们原创的作品,‘共生’理念也是我们经过长期思考和实践提出的,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空口无凭,谁信你们?”那个名叫马可的男人上前一步,手里拿着几张画稿,得意地说,“大家看,这是我三年前创作的《花海与水》系列,里面就有薰衣草和水景的融合,和他们的《紫韵共生》简直一模一样!他们肯定是看到了我的作品,才抄袭了我的创意!”
周苓和陈迹凑过去一看,心里瞬间就明白了。马可手里的画稿,虽然也是薰衣草和水景的结合,但风格粗糙,色彩单调,根本没有任何艺术内涵,明显是模仿他们的《紫韵共生》,而且模仿得十分拙劣。很明显,赵彦偷走了他们的画稿后,交给马可进行修改,然后让马可出面诬陷他们抄袭。
“这根本就是模仿我们的作品!”陈迹语气坚定地说,“你的画稿无论是色彩运用,还是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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