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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彻眼中寒光一闪:“户部不惜代价,务必保证供应!必要时,可借‘通商交好’之名,直接与吕宋、占城交易!”
黎晟已经到了占城,取了占城稻归来。
那占城国王也是个胆小的,听闻奉军灭了佛郎机舰队,都不用黎晟恐吓,立刻吓得俯首称臣。
占城和吕宋虽是小国,但王室数百年积累的财富也是不容小觑。
作为好朋友,李彻管他们借点小钱钱应急,想必两位国王也不敢......咳咳咳,不会如此小气吧?
“是!”钱斌和霍端孝同时应道。
“另外,”霍端孝补充道,“东胡边疆哨探回报,入冬后,草原各部风雪酷烈,牛羊冻毙甚多。越将军为扩大战果,已经深入草原腹地,有段时间没和我们联系了。”
“子龙不是如此莽撞之人。”李彻眉头微挑,“具体有多久了?”
“有一个月了,算上中途消息传递的时间,怕是有两个月了。”霍端孝答道。
“嗯。”李彻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再等等,若是再无消息传来,便要派兵去寻了。”
。。。。。。
朔风如刀,卷起枯草与雪沫,在铅灰色的天穹下打着凄厉的旋儿。
在这片死寂的荒原上,一座北胡营地已被踏成废墟。
焦黑的帐篷残骸还在冒着缕缕青烟,折断的箭矢、破碎的弯刀、散落的皮囊随处可见。
冻结的血泊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几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废墟边缘茫然徘徊,发出低低的悲鸣。
一队队身着玄黑铁甲、披着厚重鲜红斗篷的奉国骑兵,从废墟上掠过。他们面容冷硬,甲胄上凝结着暗红的冰碴和血污,呼出的白气在头盔下凝成冰霜。
越云勒马立于一处稍高的土坡上,头盔早已摘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眉骨上的刀疤还在渗着血珠,却丝毫掩不住那锐利的眼眸。
副将李勒石策马奔来,在越云马前勒住缰绳。
“将军!”李勒石的声音嘶哑,带着激战后的疲惫,“此役,斩首七百三十八级,俘获妇孺四百余口,牛羊马匹过千!我军阵亡......一百零七骑,重伤四十二人,轻伤不计。”
越云的目光扫过远处正在收敛袍泽遗体的士兵,微微颔首,脸上闪过一瞬的痛惜之色:“嗯,我知道了。”
这些损失在他预料之中。
深入这苦寒之地,与凶悍的北胡部落搏杀,每一分战果都是用鲜血浇灌的。
他的目光越过还在冒烟的营地废墟,投向远方。
在灰暗天幕与枯黄草原相接的地平线上,一座巍峨高耸的巨大山影,沉默地矗立着。
山巅覆盖着皑皑白雪,山势陡峭险峻,带着一种孤绝而苍茫的压迫感。
“勒石。”越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前方那座山,是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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