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问安。”
“东宫一应事务,暂由内侍监代管,太子当于东宫静心养伤,非诏不得擅出!”
这冰冷的字句,哪里是体恤伤情?
分明是在宣告:从今往后,东宫不再需要储君,只需要一个活着的、不能说话的、不能见人的囚徒!
一个摆在那个位置上只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彻底断绝了除李彻外所有的皇子念想的活死人!
脚下这座东宫,这座刚刚抬出前太子尸首的宫殿,将成为李焕华丽的坟墓。
他将被囚禁在这金碧辉煌的坟墓中,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慢慢腐朽,直到新帝登基。
或者......悄无声息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李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冻得他四肢百骸都一片冰冷。
他看向朱纯,朱纯也正看向他。
这位开国老臣眼中,此刻也只剩下洞悉一切后的恐惧。
庆帝眯了眯眼睛,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燕王、卫国公,汝等今日有功,他日朕自有封赏,只是今日朕有些倦了,你们也退下吧。”
“儿臣(臣)领旨。”
“尔等应该知道,今日之事不可与人言。”
两人心中微微发冷,连忙拱手道:“儿臣(臣)明白!”
庆帝点了点头,缓缓坐回御座,整个身影重新隐入那片深沉的阴影之中。
锦衣卫立刻将已经昏厥过去的李焕,如同拖死狗般拖走,也有内侍强行架走了依旧在嘶吼挣扎的李章。
李霖和朱纯看着这惨烈收场的一幕,心中百味杂陈,最终也只能深深一躬,无言地退出了这弥漫着血腥味的东宫。
随着沉重的宫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李霖总算是吐出了堵在胸口的那口气。
宫门外,帝都依旧笼罩在戒严的阴影之下。
寒风卷过空旷的街道,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李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那里没有星辰,只有浓重的、化不开的阴霾。
“李焕……完了。”李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沉默的朱纯:“他会被关在东宫那座金笼子里,直到......腐烂。”
朱纯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夜幕中的帝都城,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不止是他完了。”
李霖猛地一凛:“岳丈的意思是......”
朱纯的目光终于聚焦,落回李霖脸上,上面还带着蜀王的血。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殿下,还记得陛下是如何看着你们兄弟相争的吗?”
李霖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他喉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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