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出集安城的。
臣子就说,“人心似水,民动如烟,哪有长久依存于一地的道理呢?”
“何况燕国之立,在于其公。”
“一旦不公,又何来燕国呢?”
皇帝于是想起自己曾经与人交流过的,有关于燕国的问题,便摇了摇头道:
“集安的百姓未曾变心,变心的不过是坐在甘棠宫的那些贵人罢了。”
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
就像偶尔划过夜空的流星。
当其去后,留给抬头仰望的世人的,也不过浓黑的夜幕罢了。
虽然那样的黑暗,不会阻止后来人继续仰望满天星辰,对那深邃星空的追寻,
但欲望总会在世人眼前,遮住他们的视线,阻碍他们的前进。
团结的会变成一盘散沙,
亲近的会互相仇恨攻杀起来。
上下失信的燕国,
连权贵都只想着保全自身了,又哪来的力量去维护那点点星光呢?
皇帝随后又想起前汉的事情。
大汉之所以会失去当时的天命,
不也是因为如此吗?
只是较之燕国,大汉还能得到复兴的原因,除却光武帝的雄才伟略外,也跟地方上豪强的拥护脱不开关系。
因为前汉的郡国并行,已经让地方上许多势力,与之紧紧绑在了一起。
即便武帝的推恩令,也不是直接取消分封,而是让地方封君们自己去无限细分。
若分不到财产?
那只能怪祖宗无能,不能留够遗产了。
反观燕国,
甘棠宫坐着的,名义上是民心推举而出的人,实际上却只诉说着自己的利益。
因为公器不能私用,
所以他们选择了放弃公器。
民众的声音不能真的传到甘棠宫里,于是也不认为这个国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个税收一年比一年高,
信义一年比一年低的国家,
真的是“我的”吗?
大汉的君臣在集安的肉食者开城投降前,还曾担心:
燕国享了六十五年的国运,
会不会在其亡国时,引来一些人自发的挣扎拯救呢?
毕竟前汉王莽篡位的消息一传出,地方郡县起兵反抗他,想要匡扶汉室的人可太多了。
结果,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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