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野慢慢悠悠朝胡同里走去。
王牛郎大杂院里那家是真没法招待人,只能领着杨牧野整条胡同参观一圈。
“我们这条胡同分东西段,刚我们进来那段是西口,两边都是像我家那样的大杂院,一个院子里住七八家人都是算少的。”
“东边那段胡同大多都是那种独门独户的小院,很多都是以前职工分到的公房,公改私那会儿改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现在依然是公家的,就像刚刚孙心、孙想两姐妹家就是这种情况。”
“房子是孙家奶奶那会儿单位分的公房,虽然是独门独院,可实际上里面面积也没多大,就三间房还住了三代人,而且他们只有居住权,房子是公家的,要是拆迁了,根本赔不了几个钱。”
王牛郎说到这,杨牧野突然问了一句:“既然是单位分的房子,公改私那会儿他们家没从公家手里把房子买下来?”
王牛郎叹了口气:“孙心打小就有心脏病,小时候治病已经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没买成。”
要是这片不拆迁的话,孙心一家的居住环境其实还过去得去。
明面上也是住着价值上千万的四合院。
但如果拆迁了,公房补偿的那点钱可能连在郊区买套房子都够呛。
正聊着,前面一阵“突突突”的摩托声响。
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小伙子骑着辆长江750挎子,也就是挎斗摩托,迎面驶来。
这挎子本身不贵,最惹眼的还是那块京A牌照。
“王哥,带朋友逛胡同呢?”摩托车上的小伙子停下车,但没熄火。
“褚晓羽,又骑着你这宝贝出去兜风呢?”
“这回还真被你给猜错了,这不孙心刚去送孙想上学了吗?我怕她俩打不着车,去送送她俩。”
王牛郎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是真一片痴心呐。”
褚晓羽笑了笑,骑着摩托准备继续往前走。
王牛郎把人叫住:“别去了,孙心、孙想在胡同口遇到了个熟人,正好人家开车过来的,顺道就送她们姐妹俩走了。”
褚晓羽听后一脸失望,但还不死心,打算去孙想高中门口碰碰运气。
孙心搭朋友便车送妹妹去学校,不可能再搭便车回来吧?
朋友又不是孙心的司机。
挎子骑出去几米后,褚晓羽才想起来忘了问王牛郎,孙心那朋友是男的女的。
王牛郎故意跟褚晓羽开玩笑:
“我要告你是个男的,你还去不去了?”
褚晓羽一听这话,立刻猜到孙心朋友是个女的,心情大好道:
“如果是男的,那我就更得去宣示主权了,不管对方开什么车,咱燕京爷们都不能怂。”
王牛郎挥挥手:“行了,赶紧去吧,晚了说不定孙心都自己打车回来了。”
褚晓羽拧着油门,骑着摩托“突突突”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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