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余马尸气绝,却再无那道人的踪迹!
“咳咳咳……”
“天宫金曜-太白君?”
在府都郊外,一座破败的草庙中,黎卿瘫倒在一侧角落,此处门窗紧闭,四面为阴雨鬼蜮封锁,与外界不通、昼光隔绝,玄阴一炁逸散在空气中,更显阴冷,唯有那一盏南斗延命灵灯燃起了黯淡的清光。
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那降真云衣滴落,恐怖的庚金剑气侵入了他经络骨髓之中,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黎卿的神经。
那尊太白君可是真的要杀他!
那一道通天的剑光没有丝毫的停滞,悍然撕开了玲珑云雨域,天府玄元气在其面前显得薄如窗纸,只于七星莲花法冠上垂落的北斗摇光僵持了一瞬,那剑气便径直斩在了黎卿背上。
他有很多法门,很多咒术,但在这生死悠关的瞬息之间,他纵有禳命诸法、镇嵬诸咒,又待如何?
若非久修凝重的护身元气与那“荧惑”刚刚赠予的七星法冠堪堪挡上一下,以及那根自日游境大鬼身上移植过来的鬼脊足够的坚固,黎卿背后那处狰狞的剑伤就足以将他一刀两断!
“好一个天宫,好一个诸曜。
“今日鬼道人,明日太白君,总显贫道是个任人揉捏的东西!”
黎卿身后,那苍白的鬼脊似是头骸骨苍龙一般,血肉交织中,骨节分明,裸露在外的苍白骸骨,随着他的呼吸蠕动,磅礴的阴气自鬼脊中诞生,更是形如月华一般冷谧。
来自幽天的法意将他身后的虚空扭曲,磅礴的黑水弥漫上来,彻底沾染尽了这一座破败的破物。
“真不想走到这一步。”
他忍着剧痛低嘶一声,右掌虚抓间,却是将一尊乌青色的木犊托起来。
这漆黑的草庐里,倚仗着那盏有些暗淡的延命灵灯,依稀可见其中积累满满的灰尘,黎卿面色苍白的倚靠在边墙一角,地板上聚拢起的阴血几如一血池了。
旁侧的玲珑猖面色煞白的望着道主,以及他那身后扭曲的黑水旋涡。
此刻,玲珑不敢有任何的骄纵,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只是两步上前,玲珑屈膝跪坐在道主身侧,双手将那一卷视若珍藏的千目人皮纸摊开,递给了主人。
“郎君,您……”
她很担心,但更多的却是惶恐,她见识过鬼母的暴动,亦知晓她的恐怖与残忍。
但此刻,自家郎君要做的,恐怕更加极端!
“现在,几时了?”黎卿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清脆,显得有几分沙哑。
“还差半刻,就要到戌时了!”
玲珑有些紧张,她好像知道黎君要做什么了,拾起一张巾帛,想要为黎卿擦拭脸上沾染的灰尘,事到临头了,先示效忠。
那只那丝帛还未触碰到黎卿额头,当即便被他冷言喝止。
“别乱动。”
黎卿终于忍不住挑眉,对着这浑人叱喝起来,但他手中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
他一手托起渐渐变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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