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天半月不是问题。”
他喜滋滋地挤过来用手拿起一块鸡肉就放进了嘴里,睁大眼睛:“好吃!大家快吃!”
这群饿狼们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精神还极尽紧绷,上回吃肉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见库吏开始吃,立刻就抢了起来,石捕快眼疾手快,抢了只大鸡腿,一口啃下,鸡肉瞬间在嘴里爆汁,他享受地闭了下眼睛,把鸡腿叼到嘴里,拿杯子倒了一杯酒。
两只烧鸡对上六个男人,不过片刻就连鸡胸骨都被嚼碎吞下了。
石捕头吃了一只大鸡腿,又喝了一杯酒,桌上的盘已经光光的,酒瓶里也一滴酒都倒不出来了。
一个衙役抢到了三块肉,吃得满嘴流油:“可惜了,要是再送一锅饭过来就完美了。”
石捕头拿着鸡腿骨剔牙:“想得美!这准是夫人的好意,我们今天这么挤兑大公子,他不记仇就好了,怎么还可能给我们送鸡又送酒的。”
石捕头振振有词:“一定是夫人通情达理,体谅我们辛苦,这才慰劳我们的。”
孟县令来泌阳县半年了,石捕头一直觉得这种从京城里外放出来的官就像大户人家暖房里养的牡丹一般娇弱,完全不懂民生,执政过于理想化不切实际,因此没少与他起冲突。
月初孟县令提出要收留逃荒的灾难并用粮库里的粮食施粥,经验丰富的石捕头立刻就预想到了今天的结果,不但跳出来跟孟县令争执,还带领着一众衙役跟孟县令抗议,但他毕竟只是个捕头,根本没办法改变孟县令的主意。
粮库开了,难民越来越多,半个月过去,一个月过去,孟县令每天都心急如焚地等朝廷的赈灾粮过来,石捕头众人看着他急得头发都白了,一天一次地送信去府城催,就是没见回复。
预想成真,县衙骑虎难下,石捕头并没有多痛快,孟县令是一县之长,他们是属下,如果顶头上司得不了好,他们大概率也要被牵连。
只是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孟县令的善举的确救活了很多难民,但是他开县衙的粮库救民是没有得到上峰的允准的,石捕头看得非常明白,这件事,做好了,孟县令是吃力不讨好,如果一个不好造成暴乱,那可是大罪!
上司这么不懂事乱指挥,还得他们这些属下擦屁股,衙役们没有怨气才怪呢!
泌阳县穷,岁赋又重,储备的粮食本就不多,不过一个多月就把粮耗尽了,没粮了,孟县令自己掏腰包买粮放进去,继续施粥。
石捕头听说后只能冷笑一声:“县令大人听说是京城来的,许是家财万贯,想凭自己一个人养活这些难民吧。”
只是没想到城外的难民们还没有暴乱,孟县令身边的人开始乱起来的,他最器重的彭师爷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辞,还把他最得力的帮手都带走了八九成,县衙无论是前堂还是后院,少了一半人不止!
石捕头私下跟衙役们嘲笑孟县令:“看来傻的只有他一个,人家彭师爷可机灵的很,一看要大难临头了,自己先请辞了。”
得力的人全带走了,衙役们更看不起孟县令了,城门的人越聚越多,孟县令没等来赈灾钱粮,终于坐不住了,带了两个随从,去了隔壁县借粮。
依石捕头看,除非隔壁县的县令是他爹,否则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借粮给他。
别以为夫人两只鸡两瓶酒就能收买他们,石捕头跟众衙役只觉得这是孟县令应该补偿给他们的,他没惹这出事来的时候他们可清闲了,现在天天忙成狗还担心暴乱,上工比以前危险了十倍不止,两只烧鸡两瓶酒算什么东西?真要有能力,得看孟县令怎么把城外那些难民打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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