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淖之地搜集了大量的世俗剑术剑法。
甚至于还请卫秋灵让落霞山在儋州也搜集了不少相关的秘籍。
因而沈家的藏书阁中,关于剑道基础的剑术和剑法储量十分充足。
翻阅大量的剑法典籍,如今的沈崇真在剑术上的成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吱呀——
小院的木门被推开。
沈文安缓步走进来,听到演武场内传来的剑啸声,他也收起了心中的愁绪,缓步朝演武场走去。
站在演武场外,观看了沈崇真打完一套落叶剑,其眸中闪过一道异色。
当年,詹台家的那名剑道奇才“詹台无咎”在灵气还未复苏的末法时代,能够以术入道,领悟剑意雏形,从而留下石碑《大梦剑经》,在沈文安看来相当惊艳。
但如今看到儿子一手落叶剑法,飘然如悠悠落叶,那种三分入神,七分随心的姿态,竟让其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韵味。
以术入道,难道是剑修的一个捷径?
一瞬间,沈文安心中忽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但随之便被他否定了。
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清除,沈文安发现,此番西行的遭遇还是给自己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这种影响虽不是实质性的,但却近乎毁了他的无敌之心。
修行近百年了,不管是最初的弱小,还是后来的半步金丹,他对于自己的剑道理解一直都有着绝对的自信,从未自我怀疑过。
即便是后来在儋州和旸淖之地的结界处,遇到了斗笠老者那位化婴真君,他也未曾如此。
可就是这一次莫名其妙被人抹去了一段记忆,让其始终无法释怀,俨然有要摧毁他道心的征兆。
“阿爹!”
“您回来了?”
看到沈文安站在长廊内,沈崇真收剑归鞘,兴奋来到跟前。
思绪被打断,沈文安面色温和点了点头。
“你娘呢?”
沈崇真抹去脸上细密的汗珠,环顾四周道:“不在院中的话,应该去奶奶那里了。”
“阿爹,您……怎么了?”
望着面前的父亲,沈崇真忽地有些狐疑开口。
沈文安不解的看了看自己,随之淡笑道:“怎么?为父哪里不一样吗?”
沈崇真脸上的疑惑更浓,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道:“儿也不知该怎么说。”
“就好像……好像这柄剑。”
将手中归鞘的长剑举在父亲面前,沈崇真继续道:“以前的阿爹,即便是藏锋在鞘,也能让人感受到那锋锐的剑芒,给人一种‘剑出万法避退’的感觉。”
“哦?”沈文安脸上露出一丝轻笑:“那现在呢?”
沈崇真认真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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