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木石墙的包围圈,陈舟愈发觉得这气味像熟杏子的甜香。
弯下腰,他先走到被雨水淋湿,浸透的纸箱旁边,俯身查看残留在箱中的奖励物。
果不其然,因外包装破损,原本装在箱中的熟杏全都被暴雨糟践了。
熟的没那么透的还能勉强保持完整的外形,那些完全熟透的杏子外皮本就松软脆弱,被雨滴这么一打一泡,就像放在钵子里被杵臼捶打的蒜瓣。
除了裹在果肉中心坚实的杏核,全都成了泥,化作杏汁融进沙砾中了。
“真是糟践东西!”
放下登山包,从中取出一个塑料袋,陈舟在烂杏子堆中挑选着较为完整的秋白杏,将其装进塑料袋中保存。
这种名为“秋白杏”的杏子是他老家常用的称呼,该品种的正式名究竟叫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这种杏子在七月末八月初或八月中旬成熟,个儿大皮薄果甜,吃起来又甜又糯又软,且杏子香气十分明显。
在秋季的乡下大集,秋白杏的价格通常是普通家杏的一倍以上。
之所以得名“秋白杏”,一方面因为它在秋季成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它成熟后并不像家杏一样,外皮发黄,而是呈乳白色或米白色。
陈舟小时候,姥姥家前一条街一户人家里就种了一棵秋白杏。
那时候村里小孩基本没什么零食吃,平日里家长给个几毛钱,去小卖部买个辣片辣条口香糖都开心得不得了。
若是在夏末秋初,暑气未散时吃一根小布丁或者“大火炬”,更是难得的奢侈体验。
在这种环境下,每年秋季,香水梨、沙果、金红果、李子等水果成熟,都是孩子们的一场狂欢。
陈舟姥姥家那时没有秋白杏,只有几棵山杏。
山杏的果子又酸又硬又涩,吃起来能把人整张脸都酸得皱起来,最不招人待见。
但他姥姥家院子里有一棵很好的李子树、还有沙果和金红果,鸡心果树。
到果实成熟,他就偷着摘家里的李子和其它水果,去和家里有秋白杏的小伙伴交换。
可能是吃惯了姥姥家的水果,他总觉得秋白杏格外香甜对胃口,对这种水果的印象也格外深刻。
长大后,陈舟去镇上读初中,曾得过一次胃病,消化不良,听取医生的建议,配合着药物吃过不少秋白杏,治好了胃病。
这更使他对这种水果充满好感,因此见到被雨水浸透的瓦楞纸箱和散落一地不能食用的杏子,更觉心疼。
仔细挑选完品相较为美观的杏子,在箱底的一堆“杏味烂泥”中,陈舟又发现了两个密封起来的小塑料袋。
这两个小袋平躺在烂杏子堆中,表面沾满了杏泥和雨水,透过外包装,能看到其中一个装着榛子,另一个装着松子。
“呦,好东西!”
把提灯拿到近处,擦干净塑料袋上的污迹,隔着塑料袋,陈舟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榛子和松子。
没过多久,他叹了口气。
刚才心情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他觉得榛子和松子都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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