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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般道理,你不会不懂。”
这个方案,粗暴、直接、高效,且充满了保安堂一贯的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务实风格。
一直沉默矗立如山的石王,巨大的岩石身躯似乎微不可察地震动了一下。
那对石眸转向许宣,眼神变得极其古怪。
会不会三年前在江南,许堂主也是用这种类似的语气和青堂主说过类似的话?
然后……
然后威震八百里洞庭的云中君就凉了。
许宣见此立刻找补,语气一转,带上几分凛然正气:“当然此番北上,也不全是为了修行资粮这等私事。”
目光扫过略显狼藉的湖畔,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望向更遥远的淮阴与盱眙方向。
“淮阴、盱眙两地,此刻恐怕依旧有贾家的爪牙在横行跋扈,搜捕那尸魔是真,借此名头荼毒地方、掠取资财也是真。”
“除恶务尽,乃我辈修行中人的本分。若不将这些蛆虫杀个干干净净,如何对得起这江北之地惶惶不安的百姓?岂非纵虎归山,遗祸无穷?”
说罢他扭过头,目光沉静地看向余英男,声音放缓,却字字敲在她的心坎上:
“英男,想一想当初新安郡的自己。那时的无力、绝望和黑暗,难道还希望有更多的孩子去经历吗?”
这句话,比任何修行大道上的鼓励都更有力。
余英男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被丢弃在荒郊野岭、无助抽搐的画面,耳边仿佛又响起父母临死前的哀嚎。
那冰冷的恐惧与蚀骨的痛苦,她绝不愿任何无辜之人再承受一遍!
刚刚平息的南明离火在她眼底轰然复燃,只是这一次,火焰中不再仅仅是愤怒,更添了一份沉重却坚定的杀意。
一种源于同理与守护的决绝。
“堂主说的是!”她声音清冷,却蕴含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圣父非常满意这个眼神,煞有介事地总结道:
“我们此番便暂且先收他贾家几分‘利息’。剩下的‘本金’……待我到了洛阳,再连本带利,好好跟他们算个清楚!”
一旁的李英奇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她自动忽略了堂主前面那套正义凛然的说辞,精准地捕捉到了最后那个熟悉的词汇逻辑。
顿时恍然大悟,带着几分羡慕和惊叹脱口而出:
“利滚利?”
这思路清奇得简直令人发指!
“啪!”
一声清脆的掌打后脑勺的声音响起。
许宣收回手,看着被拍得一个趔趄、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李英奇,没好气地笑骂道:
“你可真不愧是小青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弟!这抓重点的能力和你师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德行!”
当年小青给白素贞转述学习成果的时候报了一串歪门邪道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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