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一个‘诗掌双绝’!看来北方朝堂和江湖里的那些虫豸,要倒大霉了。”
他笑容里带着几分欣慰,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嘲:“老夫一生,持之以正,却也受这身官袍和儒学纲常所桎梏。即便明知诸多鬼蜮伎俩,往往也无法越雷池半步,只能困守规则之内。”
“许小子则不同。他持之以‘心’,释、道、儒诸般手段,皆为其‘心’所用。一身亦正亦邪的通天本事,偏偏又怀着一颗不曾泯灭的赤忱之心。”
“两者结合……想来足以涤荡北地大半妖氛了。”
他望向北方,语气看似轻松:“现在看来,老夫困守这吴郡一隅,倒也不算坏事,至少能隔江看一场热闹。”
然而,眼底深处那抹未能亲身参与时代波澜的遗憾,却如何也掩饰不住。
若非自身能力有限,受制于此间格局,又何须让这些小儿辈去前方打生打死,搏一个未知的未来?
与此同时,南山草庐之内。
太史教授又一次钻回他的小屋,摊开一卷新的竹简,眼中闪烁着记录历史的兴奋光芒。
他提起笔,饱蘸浓墨,在那部已然写了许多的传记上,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某年某月某日,宣于钱塘码头辞众北上。当众演武,一套无名掌法,引万众欢呼,声震云霄。其势浩然,其形不羁,儒侠之风,莫过于此。观者皆云:铁掌所镇,岂止钱塘?实乃江南矣!”
其他和许宣相熟的朋友也是与有荣焉,若有人问起那都是哥们儿。
新的民间故事开始大批量出现。
而当整个钱塘大部分人都还在为许宣的离去而心潮澎湃、感慨万千时,却有一个人是真的着急上火了。
码头上,背着巨大行囊的石王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船帆,那张面无表情的岩石脸庞,似乎也裂开了一丝无奈的缝隙。
我还没上船啊……
他内心无声地呐喊了一句。
但抱怨无用,只得迈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依旧喧闹的码头。
这尊水底的顽石开始了沿运河岸边的一路疾驰,脚步沉重却迅捷无比,硬生生靠着双腿跑到了快靠近苏州地界,才终于寻到机会,在一处僻静河湾飞身跃上了船。
“哈哈哈哈.这.”
许宣看到石王那张依旧毫无波澜、却莫名透着几分委屈的脸时,才猛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当时一时兴起,光顾着和乡亲们告别,忘了,忘了!对不住啊,老石!”
这也实在不能全怪他。
石王平日里太过于沉默寡言,一旦收敛起自身磅礴的土灵气息,就如同一块真正的大石头,存在感低得惊人。
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么一个任劳任怨、绝不会多嘴多舌还功能多样的全能护卫,实在是省心省力。
水路两栖,还能自动导航、负重无穷,简直是出行必备。
这一主一仆的小插曲并未影响行程,他们的船抵达苏州时,同样受到了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热烈欢迎。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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