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二人居然都下意识地忽略了“网络时代还没有来临”这句话和“梗文化”这几个字,完全不应该出现在刚刚那段对话里。
而乌特尔的如同报告般的陈述还在继续。
他很难相信,在天上的乌云还未曾散去,曾经卷袭着的风暴还用严寒和潮湿宣示自己存在的时候,整座城市的人就“不约而同”地走出了灾后创伤后遗症。
“这更像是……”似乎对自己荒谬的结论感到难以启齿一样,乌特尔犹豫道,“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影响了一样。”
“毕竟——虽然因为脆弱的精神难以面对灾难性的后果,而导致大脑下意识地通过某种理由,或者模糊处理来遗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仅仅几天就在群体记忆里消失,速度还是太快了,而且也不应该如此广泛和普适性地发生。”
“遗忘的前提,是可供重复记忆的锚点,的确是因为时间的流逝,或者因为环境的变化丢失,但在这起案例里都没有体现。”
这些天里,天上的乌云浓厚到连冬日里那轮熟悉的苍白色太阳都看不见,那大家对于祂的遗忘又是从何而来呢?
“而且,在这种模因的复制性后,居然没有任何的‘变异’,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种解释’……”
如果说前面的事情,也许是几千年一遇的偶然,那么最后的“选择性”就几乎是不可能事件了。
这一点说起都令乌特尔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选择了‘时间’作为解释……这实在是——”眼睛的余光看到电梯即将到来,乌特尔停下话语,“啊,不知不觉自顾自地说了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
克拉莉似乎一点不在意那部即将来接走他们的电梯。
她反问了乌特尔一个问题:“您听说过共识理论吗?”
而且,似乎意识到了他要说些什么,这位理论物理学家就主动解释了一下,表明自己说的并非是社会学、政治学或者计算机学的视角。
“您应该知道,较真的说,时间这件事物,本身是不存在的对吧?它只是方便描述事物属性的一种解释。”
“呃……您是指《相对论》?”
不论是社会学还是心理学,都很难和物理扯上关系,乌特尔只能想到这些东西。
克拉莉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您觉得大众对于‘时间’的判断,是基于【共识】还是基于【物质】呢?”
“应该是物质吧?”乌特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比如钟表的指示,再不济也有诸如植物的生长,地层的变化来表示时间的流逝。”
“是啊,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位自称研究理论物理的学者,突然说出了很奇怪的话语。
“毕竟,物质很容易就被修改不是吗?”
“不论是将钟表的指针拨向同一个位置,还是对于树木的改造亦或者对于地层的改造,这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即便是所谓的第四个维度,亦或者其他理论里对于【物质】属性的描述,在【物质】不能主动反抗的情况下,改变它似乎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乌特尔下意识地点点头,但是他不理解这和【共识】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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