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疯似地喊叫着,和内村扭打在一起,甚至那副要致人于死地的情景,就让他对面囚室里的囚犯,惊恐地喊叫起来。
那装满油漆的铁桶坠落到地上,那些溅出的液滴就向着周围的空间绽开,连带着从半空中手里跌落的刷子,和向着墙角倒下的可怜而不知所措的警员。
很快,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将“整个警局”惊动。
正义忍受不了大井贤人对它的亵渎和恶意。
几名警员的身影从走廊的一个微妙角度里迅速跑出,将面对着被涂抹了一角墙壁哭泣的大井贤人制服。
真理亚已经完全明白了,“所以你们才把他转移到了刚刚那间囚室?”
“那是为真正的重罪犯准备的,杀了许多人的那种,而且是精心准备且刻意的那种。”
佐藤美和子顿了顿,补充了一些限定条件,“比如炸掉一整栋楼。”
“我们只是将他调去了一个较大的隔间,然后让其他几个犯人帮着注意到的他。”
不过,这也许是因为“米花町警察署”觉得它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是遵守正义的法律。
……
“今天是星期二!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今天是星期二!”
衣服被揪起、拉扯着,连带着渔民那与大海搏斗中锻炼出来的坚实躯体被推来推去,“疯子”就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大井贤人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是星期二。
他想。
而那个为首的混混,有些忌惮地看向那个外表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枯瘦的身体。
“你也不想我们再把那些条子喊过来吧?”
他最开始还觉得自己能压住他,甚至在那些看守注意到自己前,悄悄从那个家伙手里搞一点钱。
但那被海上的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下面,那些如干柴一样的纤维好像是缠死的钢丝,那两只过去用来掌舵,或者牵引起装满鱼群的渔网的手就是绞盘。
他们完全打不过这个人,哪怕是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就好像那个人的身体里装着好几个人的力量。
“那些条子是怎么制服他的?”这样想着,他狠狠的抛出一句话:
“那……那个警察已经说了,如果再让我们看到你在墙上刻字……”
大井贤人无视了那些发声的“器官”。
但他们口里的声波和那些数字,却让他内心变得更加紧张,让他脑海里的精神,同样蜷缩到脑海的深处,让他被催促着行动。
他这次没有要求提前将灯熄灭,而是借助那些苍白得恐怖的光线,看向视野里那些由“树皮”和“泥土”构成的墙面。
在这间“墓室”里有四个人,这个数字很不吉利。
在那些人狐疑的眼神和小声的窃窃私语里,大井贤人就用自己身上被褥淹没头顶。
面前是水泥构成的棱边和直角,那些潮湿的气息在墙壁里如同泡了许久的豆子一样。
大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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