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到生离死别的时候,我还要活下去,为这些无辜死难的牺牲者报仇。”
乔峰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又笑着宽慰道:
“这一路上,我已用只有我和副总帮主、以及锦衣、污衣两帮帮主才知道的暗语,沿途留下记号,他三人若是看见,定会率兵来援,与我汇合。”
听到这番话,虽然明知道乔峰是在宽慰自己,但战僧与岳飞,都是精神一振。
他们都知道,副总帮主张三爸,锦衣帮帮主梁癫、污衣帮帮主蔡狂皆是乔峰心腹,足可为他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绝无背叛之虞。
若这三人当真能够来援,他们杀出重围的成算,定然要大大上升。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笑声:
“乔帮主果真是粗中有细,我就说,张天机这老叫花到底是怎么追了上来,原来如此,嘿!”
听到这番话,不要说是岳飞、战僧,就连本也不抱太多希望的乔峰,都难以抑制地露出喜色。
他这一路亡命天涯,最煎熬处,不是身上越累越多、越积越重的伤势,而是因断去故友消息,产生的担忧愧疚之情。
如今乍闻张三爸竟然未死,反倒是带队来援,乔峰自然是情难自抑。
只是很快,他面上喜色便淡去,转为深深忧虑。
因为乔峰知道,张三爸本就为自己受了重伤,纵然能胜无敌公子,也定然会使伤势加重。
再加千里奔袭……
果如乔峰所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哼,只可惜,你惹上了六扇门,捕神、捕王两位老前辈,已经亲自带队,在东方十里外,设下埋伏。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理昭昭,这曾经杀官、公然举起反旗的老东西,终也再难逍遥法外!”
乔峰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寒如冰铁,原本熊熊燃烧的光焰,也骤然凝结起来,像是火光聚成的镜面。
纵然知道这是对方的攻心之计,可以乔峰的重情重义的脾性,如何能真个不为所动?
战僧和岳飞都转头,满面忧色。
顿了顿,那声音又笑道:
“乔峰啊乔峰,你一介契丹杂胡,竟能让这么多中原豪杰诚心归附,倒也真是有些本事。
若是当真让你逃回辽国,我大宋岂能有一日安宁?”
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言语,战僧还没说什么,一向克己,几乎从不展露自我情感的岳飞已是抬起头,有怒发冲冠之相,大喝道:
“残民以虐,不抗外敌,只压内愤,像你们这样的官儿,也配提什么天理、什么法网。
朝廷乌烟瘴气,强征苛税,百姓民不聊生,苟延残喘,这样的宋室,也配提什么中原正统、胡汉之别?!”
岳飞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是慷慨豪放、壮怀激烈,自有一番大无畏、大气魄,直令乔峰和战僧都对这小兄弟刮目相看。
就连外面说话那人,仿佛也被他的气势震了一震,噎了一噎,好半晌没能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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