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比喻的妙处就在于,对段誉来说,无论是踩死蚂蚁还是打死雷恨,都是同样的性质、同样的轻松,没有丝毫区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至诚赤子的姿态,甚至比杀了雷恨,还要让他更痛苦。
至少是更羞辱。
对雷恨这种自视甚高、满怀嗔念之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来自旁人的无视。
所以,徐行笑起来。
“凡人畏果,菩萨畏因,段兄,你这是菩萨心啊,不过……”
他抬起头,转动手里酒杯,悠悠道:
“我既然来到这世上,就绝不想天下事事皆与我无关。
既然要做事,就一定会沾上因果,惹出事端,若是畏手畏脚,怕这怕那,还做什么事儿?”
段誉愣了愣神,才由衷道:
“徐兄这话,真像是我大师兄会说的。”
徐行也是哈哈一笑。
“我也很有兴趣,想要与他见面呢。”
孔雀楼虽大,可在这种寂静时刻,两人的声音就显得极为明显。
众食客都吃了一惊,不知道来者究竟有依仗,竟然敢在“雷老四”面前如此托大?
此际,雷恨全身都已充满恨意,恨得筋骨颤抖、牙齿发痒、胸膛起伏,就像一个极不稳定、即将爆发开来的火药桶。
寻常这个时候,他至少要用三条命,才能将恨意发泄出来。
不过,雷恨虽恨意高涨、恨火炽盛,却毫不冲动。
甚至于,就连雷恨的语声中也没有了那种冰雷寒火般的激烈和森冷,反倒是无比沉着,就像是要将意志和力量都集中起来,一击制敌。
“就算是金风细雨楼的那个病痨鬼,都不敢如此侮辱雷老总,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就在这时,酒楼之外,也遥遥传来一个洪亮且豪壮的声音,这嗓音之大,绝不输给雷恨半分,甚至犹有过之。
“六分半堂,倒是好大威风!”
嗓音在酒楼墙壁上来回激荡,互相碰撞,竟是如江潮浪涌,波涛起伏,一浪高过一浪,甚至令整座孔雀楼中的食客都由衷升起一股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之感。
只要在武道上稍有常识者便知道,纵然是如诸葛神侯这样的绝顶高手、无上宗师,只怕也不能单纯以嗓音摧垮一座三层酒楼。
可此时此刻,这些食客们却偏偏升起这种感觉,就仿佛他们的思维、意识,乃至数十年人生经历凝聚出来的固有认知,都已给这声音影响。
纵然荒谬,他们也不由自主、不讲道理地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能办到天下人都办不到的事!
话音刚落,段誉和雷恨,已齐齐将目光投向酒楼门口,在那里,一个极其高大雄壮的身影,已然跨过门槛,走进酒楼中。
全场感知最强的徐行,更能清晰察觉到,此人发声之时,还在数百步外,最后一字吐出,已在酒楼门口。
他约莫三十许人,披一袭略有破旧的灰布袍,浓眉大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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