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负责守狼烟的兵卒手忙脚乱地点燃了柴草,滚滚的黑色狼烟直冲云霄,在湛蓝的天幕下扯出一道醒目的狼烟柱。
战争的紧迫感如同乌云压顶,沉甸甸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钱正扒着瞭望口的石墙,看清远处那密密麻麻、席卷而来的北蒙骑兵时,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失声尖叫道:“怎……怎么会有这么多北蒙人?起码有五百骑!这是要踏平咱们的烽火台啊!”
其他兵卒也纷纷探出头去,当看到那遮天蔽日的骑兵洪流时,一个个吓得浑身筛糠般颤抖,脸色煞白。
如今烽火台内不过寥寥七八人,冯州又不在,面对这五百如狼似虎的北蒙骑兵,众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握着武器的手都在不停发抖,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赵大虎紧张得喉咙发紧,狠狠咽了口唾沫,踉跄着跑到林元辰身边,声音发颤地问道:“辰……辰哥,现在怎么办?咱们……咱们怕是要完了!”
林元辰反手抄起墙角的长弓,厉声喝道:“都给我稳住!不许乱!”他的声音洪亮如钟,竟压过了远处的马蹄声,“大营的援军顷刻便到!
现在,所有人拿起武器,守好烽火台!不想死的,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快!”
众人被这声断喝震得一激灵,慌乱的心绪竟奇异地安定了几分。
他们如梦初醒般七手八脚地拿起武器,紧紧攥在手中,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敌骑。
钱正怔怔地看着林元辰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新兵蛋子,在面对五百北蒙骑兵的滔天攻势时,竟能如此面不改色,还能从容不迫地指挥众人御敌,这份胆识和气魄,怕是连冯州都望尘莫及。
林元辰此刻却没空理会钱正的震惊,他凝望着远方席卷而来的骑兵洪流,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驻守的这座前锋烽火台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据点,粮草匮乏,兵力单薄,根本不值得北蒙人如此兴师动众,这其中,定然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北蒙骑兵越来越近,风驰电掣般掠过旷野,烽火台内的众人甚至能看清前排骑兵脸上狰狞的笑容,以及他们手中弯刀上闪烁的寒光。
林元辰深吸一口气,抽出一支箭矢,张弓搭箭,箭矢直指前方,只待敌骑进入射程,便要率先发难。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异变陡生!
那汹涌而来的北蒙骑兵竟像是完全没看到这座烽火台一般,在距离烽火台不足两百步的地方,齐齐勒转马头,朝着西侧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那支骑兵洪流与烽火台擦肩而过,朝着远方的浦里镇大营奔袭而去,烽火台内的众人顿时如释重负,一个个脱力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钱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喃喃道:“好险……幸好他们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与此同时,北蒙骑兵的阵列中,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千总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刀尖直指远处的浦里镇大营,声嘶力竭地嘶吼道:“儿郎们!随我冲!
给我把浦里镇大营团团围住!我要让大周的狗贼们血债血偿!”
四名斥候被杀的消息早已传回部落,北蒙将军怒不可遏,当即点齐五百精锐骑兵,誓要踏平浦里镇大营,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