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先拈了一块品尝,大概是缺油水渴肉的缘故,明明到嘴边觉得有丝丝难闻的味道,等塞到了嘴里,却只剩下一个“香”字了。
锑锅被他端放在过火管道上,撤出土灶里的柴火,就插在下边的草木灰里熄灭。
一早上的时间过了一半,虽说是忙里偷闲,也不能是真的偷懒,还是淘金要紧。
周景明特意用大碗,挑着差不多的肉块,挑了九块,端着前往小半岛,准备先分他们尝尝。
他知道他们心里都惦记着锅里的河狸肉,这个时候,能尝上一嘴,算是个乐呵,也借此讨些好感。
看到周景明端着大碗上岛,最先迎过来的就是彭援朝,见碗里是热气腾腾的肉,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塞嘴里吃着:“唔唔……味道不错,香!”
他吃完还想吃,刚伸手就被周景明一巴掌拍回去:“一人一块,先尝个味!”
彭援朝撇撇嘴,但还是立马转头冲着一帮人吆喝:“看看周兄弟,对你们多好,煮肉都惦记着你们……都过来歇歇,先尝上一口,一人一块啊,不准多拿。”
早有人看到了,一听这话,纷纷丢下手头的事情,围拢过来,也不管黑乎乎满是泥污的手脏不脏,拈起肉就往嘴里塞。
“嘿,想不到这肉还真香!”
“油水也很足啊!”
“这一口下去,浑身都跟着舒坦起来了。”
……
带进山里食用的是纯菜籽油,也是北疆人所说的清油,这东西不扛饿。
毕竟是维民、回民和哈族聚集的地方,他们有着自己的禁忌。
除了清油,他们也吃牛羊油,尤其是牛油,这东西,只能吃热乎的,天气稍冷就糊着,就连吃到嘴里也是一样,糊牙糊舌头,对于不少口里来的淘金客,大都不习惯这种油水和气味。
当然,还是有不少汉民养着猪,但本就是缺肉油的年头,不容易从农户家里买到,供销社粮油店和市场上又卖得比廋肉还贵,真要吃下来,消耗可不小,还是清油更适合些。
正是因此,此时吃到口油水十足的河狸肉,才会有毛孔都跟着张开来的舒爽感觉。
至于那丝丝怪味,反倒变得微不足道了。
趁着众人短暂休息的时候,周景明看着下边抽水机吭吭吭响个不停的河滩,问彭援朝:“那些人有什么动作没有?”
彭援朝带进河谷的红莲烟已经抽完,也跟其他人一样,抽现卷的莫合烟,他给周景明递了烟纸烟粒:“我没少往他们那边看,没见有什么动静,一早上都在干活!”
周景明将烟卷好点上,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最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彭援朝点点头,叹了口气:“希望吧!”
周景明能感觉出他心里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乐观点,有的时候,也不完全是坏事。”
短暂的休息过后,一众人继续干活,周景明也加入进去,还是跟昨天一样,帮忙挖掘泥沙,换人出来帮着彭援朝运泥沙。
临近中午的时候,因为周景明早上已经煮了河狸肉的缘故,只安排一个人去煮饭。
彭援朝往溜槽边运了一趟泥沙回来的,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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