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周景明知道,这样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经验老道的淘金客,都不用来探查,只需要远远地看一看,就能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彭援朝满意地站起身,将那些金子收起来,装入青霉素小玻璃瓶:“等明天攒够了十五克,咱们就分一次。
以后都是这样,每攒够一次,就立马分掉,我这里可不帮你们保管,分到你们手里,你们自己心里踏实,也省得你们担心我私下里搞小动作。
至于金子到了你们手里,怎么保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要是弄丢了,弄没了,跟我没任何关系。
协议上的规矩说得清清楚楚,偷盗、贪昧私藏、惹是生非等事情的处罚,你们也知道。
这一路进来出现的那些反复无常的事情,我不跟你们计较,但往后要是再出现,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真正的淘金,已经开始,想赚钱,就别给我在队伍里边浑水摸鱼、偷奸耍滑。
我出了垫本,我想赚钱,谁特么坏了我赚钱的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听得几个新手一愣一愣,但几人的神情很快又松散下来。
这一路进来,彭援朝放过的狠话不少,似乎都有些习惯了。
但周景明知道,彭援朝这次是认真的。
虽说队伍里的人都是农村出来,干惯了体力活,但年前年后,总有不少休息时间,一闲下来,身体也会跟着放松。
现在来淘金,哪怕前些天挖地窝子、排水沟,适应了几天,终究因为天气问题,干得不紧不慢,除了感觉有些累,倒也没什么。
今天开始淘金,在彭援朝的催促下,上了强度,大家伙都有些受不了。
周景明和彭援朝负责合力用架子车往溜槽边运送泥沙,他们两人还好一些,但挖掘泥沙、将泥沙从沙坑里提上来的六人,以及负责往溜槽里铲沙和提水冲砂的武阳和徐有良,都有些受不了。
晚饭做熟的时候,围坐在锅边吃饭,一个个胳膊和腰都忍不住直打哆嗦,就连坐下、站起都有些困难。
一碗汤端在手里,能洒出去半碗。
捏着筷子的手也不听使唤,夹不起东西,勉强夹起来,哆嗦着往嘴边送,都经常会掉。
大概,能安慰众人心情的,只有彭援朝装在青霉素玻璃瓶里挂在地窝子土床上方檩子上的那一小撮劳动果实。
身体的劳累,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同样强度的劳作,得持续几天,才会逐渐缓解,然后就会变得习以为常。
吃过饭以后,孙成贵接了洗锅涮碗的事情,收拾锅碗,提着去外面挖掘出的水井边擦洗。
被彭援朝说过一次以后,几个新手凑在一起商量,轮换着来干这些琐碎的事情,倒也还算安分。
彭援朝和其余新手“哎哟”叫唤着,爬到土床上歪躺着抽烟、喝茶。
周景明忙着给金旺熬玉米糊。
武阳则是抽身出了地窝子,往后边林子,坚持着他自己的拳术锻炼。
等到玉米糊熬下来,搅拌着放凉了,周景明将玉米糊送出地窝子。
早在他熬玉米糊的时候,金旺就已经摇晃着尾巴守在地窝子门口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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