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报纸。
刑嗣枚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书房,心里隐隐有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刑真栎翻了两页报纸,便开口了,“听说你这两年和刑怀栩走得挺近。”
他问得平淡,刑嗣枚背上却起了寒毛,“吃过几顿饭而已。”
刑真栎瞥了她一眼,嘴角轻笑。
刑嗣枚抿抿嘴唇,下意识要劝,“哥,当务之急是重振刑家,大姐虽然强势,但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只要你……”
“我怎么样?”刑真栎脸上笑容更盛,“你是要我从此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吗?”
刑嗣枚一时没弄清楚刑真栎的态度,迷惘着附和,“那样不是最好吗?再怎么说她也是大姐,而且我觉得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三……三叔的情况也是他自找苦吃,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实在不应该再去做些……”
她想说损人不利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闷闷地偷看刑真栎的神情。
“嗣枚,”刑真栎忽然道:“爸爸和三叔,你认为谁才是你爸?”
这问题无疑戳中刑嗣枚心口最疼的那块肉,她惨白了脸,嘴唇紧闭,再不说话。
“血缘上,三叔是你亲生父亲,可你心里,从始至终只认爸爸一个人吧?”刑真栎对刑嗣枚的抗拒视若无睹,继续说:“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你渴望世界和平,可战争从未停止,事实上,没有人愿意不停地争执、战斗和伤害,但社会也有社会的规则,和大自然是一样的,弱肉强食,不进则退。”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刑嗣枚面前,拍拍她的头顶,“放心吧,至少你一直是我妹妹,这点从未改变过,好了,无聊的电视节目就盿scipt\">eads;哪有桃花不出墙。”
刑嗣枚怔怔站起来,木头一样往二楼去。
走到一半,刑真栎唤住她,“这几天天气也不好,就别出门了,乖乖呆在家里,开学后去学校办理手续,我会送你出国。”
“出国?去哪?为什么?”刑嗣枚皱眉道:“你不让我出门,是打算关着我直到送出国吗?为什么?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刑真栎已经重新翻开他的报纸,毫无回应。
刑嗣枚站在楼梯上望着他,越看越心寒,“还是说,你已经连我都不相信了?”
刑真栎翻过一页报纸,像是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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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阿庭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些爱吃酸孕吐恶心情绪化的反应统统没有,除了肚皮变大,简直平淡的毫无新意。”赵祈坐在花园茶座旁,边泡茶边絮絮叨叨地回忆,“那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踢我,踢一脚我的心跟着颤一颤,恨不得他早点出来,好面对面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破小孩。”
阳光暖融融照在刑怀栩身上,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晒出了夏天青草的香味,“那生出来以后呢?”
“生出来以后?”赵祈呵呵笑道:“肚子就空了呗,对着那么个皱巴巴的小孩,觉得什么都值了。说起来当时我有点产后抑郁,还有些被害妄想,日夜都不敢离开我儿子,谁要是把他抱走一会儿,我肯定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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