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往桌上一丢,“有什么用?”
她又不要登皇位,又不要斗权臣,她要那个什么影卫有什么用?更何况,那俩什么卫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或许是她丢的力气略微重了一点,玉牌撞在桌上,发出了咔嚓的一声响,同时,玉牌的底部突然弹出了一叠纸,不过二指宽,方方正正的,还有一大截留在玉牌内。
云知愣了愣,迅速与金戈对视了一眼,伸手将那叠纸抽了出来,展开,是一张巴掌大小的软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弯弯曲曲写满了字,还盖着几个红色的印章。
字太小更难认,云知习惯性递给金戈,下一瞬便看到金戈那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出现了极度的震惊。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她,眼神依旧是震惊无比:“是传位诏书。”
云知心中一紧,人都快傻了,“什么、什么东西?”
金戈说:“大渊睿皇帝传位宁王桓承曜的诏书。”
顿了顿,语气惊叹:“还加盖了穆文帝印!大概是穆文帝在世时就拟好的……”
又顿了顿,声音震惊到颤抖:“还、还有……还有……”
云知皱眉,目光忍不住看向那小小的一张纸,“有什么?”
金戈指着最下面一排紧紧挨在一起的方方正正的框印,挨个念道:“赵苍印、朱怀硕印、顾临朝印,陆知谦印、周衷之印。”
赵苍,定国公,曾手握三十万大军拥立宁王桓承曜,桓清继位后收了他的兵权,扔去了竞州守城,前两年才让他回来。
朱怀硕,辅国公,太子太傅,当年就是他第一个跳出来支持桓清,如今更是深受重用。
顾临朝,忠国公,御史台大夫,也是因为支持桓清,而让他顾家子孙从监察御史逐渐开始掌兵。
陆知谦,安国公,刑部尚书,是这四位国公里唯一没有参与当年皇位禅让之乱的国公,却阴差阳错得了桓清重用。
周衷之,敬安侯,皇后的亲哥哥,在户部一手遮天,又有一位望州军总都使的侄儿,有钱,有权,有兵,也是皇帝惧内的缘由之一。
这些人正是如今大渊朝堂之基石,无论少了哪个,大渊的天都得塌一角。
可这五个人的亲印,竟同时出现在了这一张巴掌大的纸条上。
他们都知道。
云知脑子里快速闪过了这个五个大字。
这巴掌大的纸上是睿皇帝亲笔的传位宁王的诏书,同时加盖了穆文帝印、四大国公印以及敬安侯印,这就说明,很可能当初穆文帝传位给睿皇帝的条件之一就是让他提前写下这封诏书,同时由四国公和敬安侯监察为证。
可是后来,除了定国公赵苍,其他四位都背弃了这封遗诏。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那皇位他本就该光明正大地坐在上面,却还是眼睁睁放任桓清谋乱,眼睁睁看着年幼的他独自面对那一切,哪怕到了后来他遭人陷害差点送了命,也不肯出手帮他分毫。
到如今他真的被害死了,他们还是保持沉默。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可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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