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时候摆烂啊!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平稳的语调说道。
“朕今日得见各位爱卿……甚感欣慰……”
朱由检一边不紧不慢地讲着些废话,一边拼命地在脑海中检索着接下来的内容。
找到了!那个核心问题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天下之事,何如也?”
找到了线头,朱由检瞬间感觉思绪通畅了,整个人的状态也立刻不一样了。
他从御座上缓缓起身,逐步走下台阶。
“朕久居深宫,往日只知这天下,似乎是渐渐不好了,但却又不知,它究竟坏在了何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感染力,让所有人都凝神倾听。
“朕问诸位阁臣,他们都说,要正本清源,要轻徭薄赋。”
“朕问宫中内臣,他们也说,只要君王仁德,天下自然清明。”
“这些话,都是至理,朕也都明白。但朕总觉得,隔着一层纱,看不真切。”
“总归是要问个清楚明白,朕这心里,才算安定。”
朱由检的语气很诚恳,就像一个真心求教的学生。
他一边说,一边在人群中缓缓踱步,目光不时与某些官员交汇。
“恰好,前日朕要定下这九边发赏的名单,却发现,各位爱卿,大多在地方苦读十年,有些又多次赴京赶考。”
“这行程算下来,怕不是都有万余里路了。”
“朕料想,你们对地方的见闻,对天下的见闻,虽然停留在两年前、五年前。”
“但应该也称得上是这朝堂之中,最熟悉天下的人了。”
他的眼睛认真地扫过几位年轻进士,还对他们微微点头示意。
“况且,众位或者刚刚登科不久,尚未过多沾染官场习气。”
那几位年轻的进士瞬间涨红了脸,激动地挺直了胸膛。
“又或者,是从卫所之中拣选而来,身家清白。”
他又看向几位站得笔直的锦衣卫,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这雨露均沾的目光互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产生了一种“陛下正在对我说话”的错觉。
“朕想来,诸位或许还未曾被官场或厂卫中的腌臜之风所侵染。”
“如此一来,便真真恰似诚金赤子,所论必真。”
众人听到这里,呼吸已然变得急促。
哪怕是文化稍弱的锦衣卫们,也被这层层递进的演讲,弄得热血沸腾。
朱由检说到此处,停下了脚步,按下话头,认真地从左到右与众人一一对视过去。
等到气氛酝酿了一会后,这才接着缓缓开口:
“古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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