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却叫人看不分明。
勋贵们自然不敢贸然动作,只能先行避嫌一下,看看风向再做计较。
假使保定侯真的栽了,后面也得靠这群老兄弟们捞起来不是?
“奇就奇在,”李国桢目光深邃,他摸起一张牌,轻轻摩挲着,“那本奏疏,经由通政司递上去之后,便被皇上留中不发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算了?”李国瑞有些迟疑。
“不可能!”吴惟英立刻反驳道,“哪任皇帝登基,会不拿京营开刀的?世宗、神宗、肃宗哪个不是如此!”
“更何况……”李国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新君如此圣贤……”
“圣贤”二字一出,亭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轻微的鸟鸣,轻微的呼吸声,甚至远处湖面的风声,在这一刻都变得异常清晰。
“圣贤”,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完全的好事。
中庸的君主,欲望尚有迹可循,总归各家互相凑凑,让一让就是了。
就像嘉靖爷要清田亩,那就清呗。
反正最后清走的田亩,慢慢地,都还是会回来的。
但一个“圣贤”的君主,他的心思,便如渊中之月,可见而不可捞摸。
旧日的规矩,怕是不管用了。
但新的规矩,陛下却又迟迟不说。
这可叫人如何下手?
“啪。”
一声轻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徐允祯将手中的叶子牌轻轻一扔,散落桌面。
他揉了揉眉心,装出一丝疲态:“不打了,不打了,坐了一下午,有些乏了,歇歇吧。”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歇会再战。”
“正好口也干了,喝口茶。”
只有李国瑞,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牌桌,有些可惜,却又不好违了徐允祯意思。
他感觉他这把,好像挺有希望的。
那枚文钱门的至尊,‘尊空没文’牌,可就是捏在他的手中啊!
可惜……好可惜啊!
侍女们连忙上前,换上新的热茶和精致的点心。
众人从牌桌边散开,或凭栏远眺,或在亭中踱步。
“说起来,英国公家的张之极,最近可是风光的很呐。”吴惟英端着茶杯,语气中满是嘲讽,“为了查人口,跟着一群稳婆厮混了数天,现在倒好,入了圣上的青眼了。”
“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真当自己是文臣了?”李国瑞也嗤笑道,“他再用功,难不成还能考个进士回来?”
勋贵子弟,自有荫官,辛勤点的外放总兵,懒惰的就在京中打转,总归与科举是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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