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随她们说去。孟玉楼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跟李瓶儿走得近,也好——省得李瓶儿天天哭哭啼啼的,看着心烦。而且,有孟玉楼牵制着潘金莲,也省得潘金莲太嚣张,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玉有些不解:“大娘子,您不怕三娘和六娘联手,对您不利吗?”
吴月娘笑了笑:“她们俩一个胆小怕事,一个明哲保身,就算联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不影响安儿的抚养权,她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她心里打得很清楚——孟玉楼的举动,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不用她费心安抚李瓶儿,又能牵制潘金莲,何乐而不为?
至于孙雪娥,更是无暇顾及孟玉楼的事。她自从拿到药粉后,就天天活在恐惧中。白天不敢出门,晚上睡不着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每次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都吓得赶紧把药粉藏起来;看到潘金莲院里的丫鬟,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药粉用在潘金莲身上,然后销毁证据,再也不想这些烦心事。
这日,她趁着厨房没人,偷偷把药粉倒了一点在潘金莲常喝的菊花茶里。可刚倒完,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吓得她赶紧把药粉藏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院子。回到院子后,她又开始后悔——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万一药粉不管用怎么办?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心里又怕又悔,几乎要崩溃了。
府里的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算计。孟玉楼的殷勤,像一根无形的线,把所有人的命运都串联在了一起,让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瓶儿渐倚,吐露隐忧——温情下的信任与依赖
在孟玉楼持续不断的关怀下,李瓶儿的心防越来越松。她开始主动跟孟玉楼分享自己的心事,从安儿的饮食起居,到自己的委屈不安。
这一日,孟玉楼带来了一包朱砂。朱砂是用锦盒装着的,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朱砂颗粒饱满,颜色鲜红,一看就是上等的辰州朱砂。“这是我托人从辰州买来的,正宗的辰州朱砂,用来给孩子点眉心,最能辟邪。前几日听你说安儿夜里总惊跳,点一点朱砂,能让他睡得安稳些。”
孟玉楼说着,拿起一根细针,蘸了点朱砂,轻轻在安儿的眉心点了一点。红色的朱砂映着安儿白皙的小脸,显得格外喜庆。安儿似乎也很喜欢,眨了眨眼睛,没有哭闹。
看着安儿眉心的朱砂,李瓶儿想起外面那些“克父”“命硬”的流言,想起潘金莲的算计,想起西门庆的冷漠,心里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恐惧再也忍不住,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三姐姐……”她哽咽着,声音颤抖,“你说,安儿他……他真的是个不祥的孩子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容不下他?他才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孟玉楼连忙放下朱砂,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六娘,你别胡思乱想。”她的声音很柔,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坚定,“安儿是个好孩子,那些流言都是小人编造的,怎么能信?你看安儿多可爱,眼睛亮,哭声洪亮,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她顿了顿,又说:“你在这府里,孤身一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难免会有人嫉妒,有人算计。但你要记住,只要安儿好好的,你就有底气。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她们越是想让你难过,你就越要好好活着,好好照顾安儿。”
李瓶儿靠在孟玉楼的肩上,眼泪越流越多。太久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话了,太久没有人这样理解她的委屈了。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三姐姐,我真的好怕。我怕潘金莲害安儿,怕官人厌弃我们,怕有一天,我们母子连容身之地都没有。”
孟玉楼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呢。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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