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沈青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看到阿福回来了。阿福的衣服上沾着酒气,脸上带着疲惫,却眼神急切。
“阿福,怎么样?问到了吗?”沈青拉着阿福走进后堂,迫不及待地问。
阿福喝了一口水,喘了口气,连忙说:“掌柜的,我找到王快嘴了,他一开始不肯说,后来我又加了二两银子,他才透了点消息。”
“他说什么?”沈青追问。
“王快嘴说,官府去庄子勘查过,火是从厨房的柴房开始烧的,柴房里堆了很多干草和煤油,所以烧得特别快。”阿福压低声音,“死的三个人,都是庄子上的老人,一个是做饭的张婆子,一个是看大门的李大爷,还有一个是伺候李姨娘的小丫鬟。至于那个‘纵火犯’,是个流浪汉,身上又脏又臭,还喝了酒,被庄头抓住的时候,嘴里胡言乱语,说收了‘一个穿花衣服的姨娘’的银子,让他去烧柴房。可问他那个姨娘长什么样、住在哪里,他又说不清楚。”
沈青皱起眉头:“穿花衣服的姨娘?这也太笼统了!府里的姨娘哪个不穿花衣服?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让他这么说的!”
“是啊,王快嘴也这么说,”阿福点了点头,“他还说,林府的管家第二天就去了衙门,给了知府大人一笔银子,让他别深究,把案子压下来。现在那个流浪汉还关在大牢里,可没人提审他,也没人问案,看样子是想把这事不了了之。”
沈青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邢夫人这招太毒了!既栽赃了月娥,又不让官府查下去,就是怕查出真相。他知道,再等下去,月娥就真的洗不清冤屈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阿贵也回来了。阿贵的衣服上沾着泥土,脸上还有几道划痕,显然是在码头遇到了麻烦。
“阿贵,你没事吧?”沈青连忙问。
“没事,掌柜的,就是在码头遇到几个小混混,想抢我的银子,我跟他们打了一架,把银子抢回来了。”阿贵笑了笑,然后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我找到刘疤瘌眼了,他一开始不肯说,后来我跟他提了‘苏十三’的名字,他才松了口。”
“苏十三?”沈青愣了一下——苏十三是之前帮过月娥的神秘人,他没想到刘疤瘌眼也认识他。
“是啊,刘疤瘌眼说,苏十三在码头很有名,很多人都怕他。”阿贵继续说,“他告诉我,前几天有几个生面孔在西门庄子一带活动,那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看不清脸,行动很鬼祟,像是帮会的人。刘疤瘌眼还说,那些人在码头买了很多煤油和干草,说是要运到庄子上‘用’,现在想来,那些东西就是用来放火的!”
“还有‘赤蝎涎’,”阿贵压低声音,“刘疤瘌眼说,‘赤蝎涎’是宫廷里的禁药,只有皇亲国戚或者很有权势的人才能弄到。黑市上偶尔有卖的,可价格极高,而且卖的人都很神秘,从不露面,都是通过中间人交易。他还说,上个月有个‘穿灰衣服的男人’,在黑市上买了一大瓶‘赤蝎涎’,说是要‘对付一个孕妇’,现在想来,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针对月姨娘的!”
沈青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没想到,幕后黑手不仅栽赃月娥,还想用“赤蝎涎”害月娥的孩子。这个黑手的势力太大了,不仅能调动帮会的人,还能弄到宫廷禁药,他到底是谁?
(五)
阿福和阿贵带来的消息,让沈青更加确定,月娥是被人精心设计陷害的。可他现在只有这些模糊的线索,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救不了月娥。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陷入了沉思。刘疤瘌眼提到了苏十三,苏十三之前帮过月娥,说不定他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也有能力救月娥。可苏十三神秘莫测,他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也不知道苏十三是不是还在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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