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四溢,是府里最好的茶叶。
吴月娘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对着潘金莲说:“妹妹刚进府,府里的规矩想必还不太熟悉。往后每日清晨,要去正厅给我请安;每月初一十五,要跟着我去祠堂祭拜;府里的份例开支,都由管家奶奶统一发放,若是不够用,可直接跟我说。最重要的是,要安分守己,和睦相处,莫要惹老爷生气。”她的话看似是在提醒,实则是在划定规矩,告诉潘金莲——在这座府邸里,她必须遵守她定下的规则。
“是,多谢夫人提点,我都记下了。”潘金莲恭敬地回答,心里暗暗记住了吴月娘说的每一条规矩。
李娇儿端着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茶叶,眼神依旧飘忽。她对着潘金莲笑了笑,轻声说:“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随时来找我。府里的人多眼杂,有些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她的话里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无奈,也透着一丝善意。
孟玉楼放下茶杯,冷哼一声:“二姐姐就是心太软!我看有些人啊,根本不需要我们提点,心里清楚得很呢。”她说着,又瞥了潘金莲一眼,眼神里的讥诮更浓了。
孙雪娥没有喝茶,只是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仿佛对屋内的谈话毫不关心,却在孟玉楼说完后,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孟玉楼的说法。
潘巧云抱着西门官哥,笑着说:“好了好了,咱们今日是来看妹妹的,不是来吵架的。妹妹刚进府,咱们做姐姐的,该多照顾才是。”她的话看似在打圆场,却也在暗中提醒潘金莲——她需要仰仗她们这些“姐姐”的照顾。
李瓶儿则把玩着手里的团扇,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时不时地瞪潘金莲一眼,像在警告她不要抢自己的恩宠。
吴月娘坐了片刻,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祠堂打理祭祀的事,各位妹妹也早些回去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是,夫人。”其他几位姨娘纷纷起身,对着吴月娘行礼。
吴月娘率先走出绮罗阁,潘金莲送她到门口,再次躬身行礼:“夫人慢走。”
李娇儿跟在吴月娘身后,走出门口时,回头对着潘金莲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孟玉楼走在李娇儿后面,经过潘金莲身边时,故意停下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妹妹可要记住,这府里不是武家那破院子,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管好自己的嘴,收好自己的心,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孙雪娥走得很快,经过潘金莲身边时,只是用眼神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透着一股“你好自为之”的意味。
潘巧云抱着西门官哥,走到门口时,对着潘金莲笑道:“妹妹有空可来我院里坐坐,官哥也喜欢你呢。”她说着,还捏了捏西门官哥的脸蛋,西门官哥却不领情,对着潘金莲做了个鬼脸,惹得潘巧云一阵笑。
李瓶儿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经过潘金莲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用团扇挡住半边脸,凑到潘金莲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别以为老爷现在宠你,你就能一直得意下去。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新人,也最不缺不知好歹的人。你最好识相点,离老爷远点,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这府里待不下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说完,她猛地推开潘金莲,扭着腰肢,头也不回地离去。
潘金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扶着门框,看着六位姨娘远去的背影,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缓缓松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几道血痕,隐隐作痛。
春桃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担忧地说:“姨娘,您没事吧?刚才六姨太太过分了,您怎么不跟她理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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