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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大的哗然和骚动!
“死……死人了?武都头撞死了?”
“我的天!这可怎么办?武都头要是死了,县令大人怪罪下来,谁担待得起?”
“快!快去报官!去告诉县令大人!”
“还有郎中!快去找郎中!说不定武都头还有救!”
人群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瞬间又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朝着县衙里面跑,想去找县令;有人朝着街西头跑,想去找郎中;还有人围在广场边缘,踮着脚往里看,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
郓哥挣脱了街坊的手,疯了似的朝着武松跑过去。他跪倒在武松身边,双手颤抖着,想要去碰武松,却又怕碰坏了他。他先是探了探武松的鼻息——还有气!虽然很微弱,但确实还有气!
郓哥心里一松,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他看着武松额头上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染红了他的手。他想找块布给武松止血,可翻遍了自己的短褂,也没找到一块干净的布。
“谁有布?谁有干净的布?救救都头!”郓哥朝着周围大喊,声音嘶哑得厉害,“求求你们了!谁有布,借我用用!”
周围的人看着他,脸上满是同情,却没人敢上前。一是怕武松突然醒过来再发狂,二是怕沾染上麻烦——武都头变成这样,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阵“咯吱咯吱”的轿子声,从县衙侧面的街道传了过来。
那是一架青顶小轿,轿子的布料是上好的丝绸,边缘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四个角上挂着小小的银铃,走动时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轿子由两个穿着体面的家仆抬着,脚步很稳。
轿旁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深蓝色绸缎衣裳的老嬷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插着一根银簪,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另一个是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穿着浅绿色的布裙,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时不时地给轿子扇两下。
这轿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周围的街坊见了,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给轿子让开了路。
可轿子刚走到广场边缘,就被前面的人群挡住了去路。抬轿的家仆停下脚步,朝着老嬷嬷看了一眼。
老嬷嬷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对着前面的人群问道:“前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老嬷嬷——这是赵府的刘嬷嬷,赵府是清河县的大户人家,老爷赵德昌在京城做官,家里只有夫人和小姐赵婉莹在清河县住着。这轿子,想必是赵小姐的。
有人赶紧给刘嬷嬷让开一条路,小声说道:“刘嬷嬷,是……是武都头出事了!”
“武都头?哪个武都头?”刘嬷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那个不久前打死老虎的武松!
她心里一紧,赶紧挤到前面,朝着广场中央看去。这一看,吓得她脸色瞬间煞白,手脚都有些发抖——只见武松躺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血,一动不动,旁边的郓哥哭得撕心裂肺,那尊石狮子上还沾着血,场面凄惨得吓人!
刘嬷嬷定了定神,赶紧退了回来,走到轿旁,压低声音,对着轿子里说道:“小姐,不好了!是……是昨日打虎的那位武都头,不知怎的当街发狂,如今……如今一头撞在县衙的石狮子上,头破血流,昏死过去了!眼看……眼看怕是不行了!”
轿子里静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清脆却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你说什么?武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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