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处。”
张龙走出王通判府,太阳正毒,却照不暖他心里的寒意。他想起赵虎,不知道赵虎那边怎么样了。
而赵虎,此刻也在碰壁。他拿着一张联名状,跑遍了往日与武松并肩作战的军中同袍家。有的同袍见了他,脸上满是愧疚,说“上官严令,不敢签字”;有的同袍干脆闭门不见,任凭赵虎怎么敲门,都没人应答。
直到傍晚,赵虎的联名状上,还是只有他自己的签名。他站在州府大牢的门口,望着那黑洞洞的入口,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大牢的门紧闭着,门楼上的守军手里拿着弓箭,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他知道,大哥就在里面,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哥……”赵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他是个铁打的汉子,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都没掉过一滴泪,可此刻,却忍不住哭得像个孩子。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保护不了大哥,恨这世道的不公。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大牢的墙上,把墙壁染成了血色。赵虎跪在地上,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慢慢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都监行辕走去。他知道,就算再难,他也不能放弃——大哥还在等他,他要守住行辕,等大哥回来。
暗夜微光,密道传讯——孤胆涉险,一线寄望
西门府的后宅,孟玉楼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却半天没绣一针。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眉宇间的忧虑。武松被抓的消息,她当天就知道了。她清楚,这是西门庆的毒手,若是没人帮忙,武松迟早会被折磨死在大牢里。
“三娘,该歇息了。”丫鬟春桃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天凉了,别冻着。”
孟玉楼抬起头,对春桃笑了笑:“你先下去吧,我再坐会儿。”
春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三娘早点歇息,有事叫我。”
春桃走后,孟玉楼的笑容消失了。她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件深色的布衫和一块黑布。她迅速换上布衫,用黑布包好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知道,直接去大牢探监绝无可能——西门庆的人肯定盯着大牢,她一去就会被发现。她想起李瓶儿生前跟她说过的话:“我那东小院的樟木箱后面,有一条密道,能通到府外……”
那是李瓶儿当年为了防备西门庆,偷偷修建的密道。李瓶儿死后,孟玉楼就再也没去过东小院。如今,这条密道,成了唯一的希望。
孟玉楼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她知道后宅的巡逻家丁每隔半个时辰就会经过一次,所以她必须格外小心。她站在门口,等待着家丁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趁着月色朦胧,她迅速地躲进了墙角的阴影里。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次家丁经过的间隙。
终于,家丁的脚步声再次远去,孟玉楼抓住这个机会,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迅速穿过花园,朝着东小院的方向跑去。东小院早已荒废,院门半开半掩,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与今日的落寞。孟玉楼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警告着每一个不速之客。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得很高,几乎到了膝盖的高度,月光洒在这些杂草上,像是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孟玉楼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杂草,来到了李瓶儿的旧室门前。她推开门,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房间里的家具上都盖着白色的布,布上落满了灰尘,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孟玉楼走进房间,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樟木箱上。樟木箱显得十分沉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箱子挪开。箱子后面,果然如她所料,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被一块木板挡住。她轻轻地移开木板,发现木板上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那是李瓶儿的记号,代表着这个秘密通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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