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不是找到了当年的仵作?还是找到了什么证人?万一……万一当年的事败露了,他这几年苦心经营的一切——绸缎庄、当铺、药铺,还有他在官府里的关系,他的富贵,他的权势,都会化为泡影!甚至……甚至会掉脑袋!
一想到这里,西门庆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股更深的暴戾之气涌了上来。他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流出血来,他却感觉不到疼。“不行!绝对不行!”他在心里疯狂地喊,“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武松想毁了我,我就让他先死!”
金莲崩溃,丑态毕露
潘金莲早已被西门庆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吓得瘫软在地。她缩在墙角,看着西门庆像疯了一样砸东西,听着他愤怒的咆哮,心里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想逃,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破碎的瓷片在她眼前飞溅,看着西门庆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直到西门庆的咆哮稍微停歇,潘金莲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西门庆脚边。她的衣服上沾了菜汤和酒渍,头发也散了,脸上还挂着眼泪,看起来狼狈不堪。她一把抱住西门庆的腿,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裤腿里,涕泪横流,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官人!官人救我!他要来杀我了!武松他一定是知道了!他知道是我……是我毒杀了武大郎!他回来报仇了!官人,你不能不管我啊!你救救我!”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巨大的恐惧让她失去了理智,几乎要把那最隐秘的疮疤当场揭开:“当初……当初可是为了你,我才跟武大郎那个矮子翻脸的!是你说会娶我,会对我好的!是你让王婆给我砒霜,让我……让我毒死武大郎的!现在武松来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闭嘴!你这蠢妇!”西门庆正在气头上,听到她竟然当众说出“砒霜”“王婆”,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在潘金莲的胸口上!潘金莲惨叫一声,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滚倒在地,撞在翻倒的桌腿上,额头磕出了一个红肿的包。
“若不是你这祸水,勾三搭四,怎会招来今日之灾!”西门庆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当年要不是你水性杨花,跟我纠缠不清,我怎会沾上武大郎那档子事?现在倒好,武松回来了,你就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再敢胡言乱语,老子先结果了你!”
潘金莲趴在地上,胸口疼得喘不过气,额头的包火辣辣地疼,可她不敢抱怨,也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看着西门庆那张狰狞的脸,心里又怕又恨——怕武松的报复,恨西门庆的绝情。可她知道,现在她只能依靠西门庆,若是连西门庆都不管她,她就真的死定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给西门庆磕头:“官人……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胡说……求官人再给妾身一次机会……求官人救救妾身……”她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没一会儿就磕出了血。
看着她这副不堪的模样,西门庆心中一阵烦恶。他知道,现在不是跟潘金莲算账的时候。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潘金莲要是完了,他也跑不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杀意,声音依旧冰冷:“起来吧。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应对武松,不是在这里撒泼!”
潘金莲见西门庆松了口,连忙停止磕头,挣扎着站起来,不敢再哭,只是低着头,用袖子擦着眼泪,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密室毒计,困兽犹斗
西门庆不再理会潘金莲,转身大步流星地向书房走去。他的脚步很重,踩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带着酒渍和菜汤的脚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对着院外厉声喊道:“玳安!”
玳安一直远远地候在院外的廊下,听到西门庆的喊声,赶紧跑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爷,小的在。”
“去!把来保和应二爷给我悄悄叫来!让他们从后门进来,别让人看见!快!”西门庆的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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