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去十年,他的人生,只有被动地接受和在暗地里策划反击。
这是第一次。
他为了一个目标,不顾一切地主动出击。
他甚至撞到了一个端着酒杯的男人。
酒杯里的酒,洒了一点出来。
“哪来的野孩子!走路不长眼睛吗?”
那个衣着得体的男人,口中则是不耐烦的低声呵斥。
皇甫城逝没有道歉。
他甚至没有看那个男人一眼。
他只是绕开他,继续向前,继续他的追寻。
男人的咒骂,被他抛在身后。
对他来说,那是毫无意义音符。
和找到她相比,这世上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终于,在雕花大门的入口处。
他看到了她。
那抹红色,依旧那么鲜明,那么与众不同。
她正站在那里。
她的身边,围着几个像是她家人的长辈。
一辆红色的线条流畅的豪车,安静地停在门外的雪地里。
司机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
她好像有些不耐烦。
她微微蹙着眉,听着身边长辈的叮嘱。
那张在花园里,曾离他那么近的脸。
此刻,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和无数攒动的人头。
那神明般的脸庞,显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躲在阴暗潮湿黑暗里,他陷在满是算计的泥潭里。
而她,站在云端。
她的身后是整个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
皇甫城逝的脚步停住了。
一股巨大的名为“自卑”的冰冷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凭什么,去接近她?
他,有什么资格,去感谢她?
对她来说,那不过是随手拍掉的一粒灰尘。
可他,却把那粒灰尘当成了整个世界。
多可笑啊。
他攥紧了口袋里的手帕。
手帕的布料被他揉搓得变了形。
那上面残留的冰冷的香气,和她指尖冰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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