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旱灾不知是连年干旱还是突发而至,整个国家都被阴影笼罩。
御书房的凝重气氛几乎要凝成实质,那墨香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浓雾,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内侍身上淡淡的汗臭味也混杂其中,气味仿佛有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空气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陆川揉了揉眉心,只觉那股烦躁像小虫子在心底乱爬。
他烦躁地将桌案上的奏折扫到一边,奏折相互碰撞、摩擦,发出“哗啦”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御书房里格外刺耳,惊得底下的几个小太监身体猛地一缩,瑟瑟发抖,那感觉就像寒风吹过,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耳朵里只听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
“旱灾?颗粒无收?朕的子民都要饿死了,你们这群老家伙还有心思在这儿喝茶看戏?”陆川的声音冰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那声音仿若冰刀,划过众人的耳朵。
朝堂之上,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平日里叽叽喳喳像菜市场一样的朝堂,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微弱声响。
“陛下息怒,旱灾之事,臣等已有所耳闻,只是……”赵显慢悠悠地站了出来,捋了捋胡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那胡须从他的手指间滑过,带着轻微的摩挲声,“国库空虚,赈灾耗费巨大,还望陛下三思啊。”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却是在暗戳戳地给陆川挖坑。
救灾?
说得轻巧!
国库空虚,拿什么救?
到时候赈灾不力,还不是皇帝的锅?
“赵大人此言差矣,”一位年轻官员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百姓乃国之根本,如今灾民流离失所,岂能坐视不理?”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另一位官员阴阳怪气地反驳道,“你倒是说说,这赈灾的钱从哪来?”
“这……”年轻官员一时语塞,他虽然满腔热血,却也拿不出实际的解决方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陛下,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保障京城的粮食供应,”赵显再次站出来,语调沉稳,却暗藏机锋,“京畿重地,万万不可出现动乱。”他这话说得漂亮,实际上却是在暗示陆川:灾区?
谁在乎呢?
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陆川看着眼前这群“各怀鬼胎”的大臣,心中冷笑一声,那冷笑像是在心底凝结成冰。
这哪里是在商量赈灾,分明就是一场政治斗争!
“赵大人说得对,”陆川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让人有些意外,那平静的语调下仿佛隐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赵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那笑容在嘴角微微一勾,心想这昏君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乖乖听自己的话?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陆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瞬间愣住了。
“所以,朕决定……”陆川顿了顿,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赵显身上,“先抄了你的家!”陆川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赵显更是脸色大变,指着陆川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敢!”他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喉咙。
“朕有何不敢?”陆川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如刀,“赵大人家财万贯,良田千顷,想必拿出一些粮食来赈灾,应该不成问题吧?”
赵显一下子扑到陆川脚边,边哭边说:“陛下啊,臣多年来为朝廷鞠躬尽瘁,臣的那些钱财也是多年积攒,还请陛下开恩啊。”陆川不为所动,眼神坚定地一挥手,禁卫军立刻冲进来。
赵府的下人们吓得四处逃窜,赵显的家人哭天喊地,那哭声凄惨无比,像一把把利刃刺向众人的耳朵。
赵显试图阻拦却被禁卫军强行架开,他的手臂被禁卫军紧紧抓住,挣扎间衣服都被扯破,粗糙的手甲刮擦着他的皮肤,他只觉得一阵刺痛。
“你……这是强取豪夺!”赵显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强取豪夺?”陆川嗤笑一声,“朕这是为国为民!赵大人若是不愿意,那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陆川随即下令,命禁卫军前往赵府抄家,并将抄出的粮食全部运往灾区。
这一举动,震惊朝野。
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向被认为是昏君的皇帝,竟然会如此雷厉风行。
一些原本对陆川持观望态度的大臣,此刻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陛下圣明!”一位老臣激动地跪了下来,“此举真是大快人心啊!”
有了第一个带头,其他大臣也纷纷跪下,高呼“陛下圣明”。
陆川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赞誉冲昏头脑,他深知,这只是第一步。
他随即提出了兴修水利、以工代赈的方案。
这个方案,借鉴了现代历史上许多成功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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