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些厂房看起来崭新气派,但也有一些区域显得格外冷清,甚至能看到几栋挂着外文标识的小楼门窗紧闭,失去了往日的人气。
卡车在一栋三层红砖楼前停下。“人事科到了,就这儿下。”司机探头喊了一声。
赵四拎着行李跳下车,对司机道了谢,抬头看向这栋挂着“人事科”牌子的办公楼。
走进人事科,里面忙碌而有序。工作人员核实了他的调令和相关材料,很快为他办理了入职手续,发放了新的工作证、临时出入证、宿舍钥匙和劳保用品。
“宿舍在3号楼207,这是你的铺位条。安顿好了,下午直接去技术科找李科长报到。”办事员语气干脆利落。
“谢谢同志。”赵四接过钥匙和条子。
3号楼是筒子楼,找到207房间,推开门,里面是并排四张铁架床,已经住了三个人。
靠门的下铺是个黑瘦精悍的年轻人,正坐在床边卷烟卷,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哪个厂的?”
“红星轧钢厂的,赵明。”赵四笑了笑,找到靠窗那个属于自己的上铺铺位。
“轧钢厂好地方啊!俺是山东济南机床厂的,叫王永革。”黑瘦青年很健谈,又指了指对面铺位。
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看起来有些沉默的青年正埋头看书,闻言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声音不大:“上海重型机器厂,陈继业。”
另一个铺位空着,收拾得挺干净。
“这铺老周,东北来的,估计又去车间琢磨他那台宝贝龙门铣了,魔怔了都。”王永革哈哈笑着,递给赵四一根卷好的烟,“来一根?”
“谢了,不会。”赵四摆摆手,他空间里有烟,现在基本已经不抽了。放下行李开始铺床。
“不会好,省钱。”王永革自己点上火,美美吸了一口,“兄弟,咋这时候调过来了?咱这儿现在可是…嘿。”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陈继业也合上书,看向赵四,眼神里带着同样的疑问。
赵四一边抖开被子,一边平静地说:“厂里安排,让来就来了。正好也多学点东西。”
“学东西?”王永革吐了个烟圈,压低声音,“老弟,跟你说实话,现在这光景,难啊!”
“老毛子专家一拍屁股全走了,扔下一堆半拉子工程和看不懂的图纸,好多关键设备趴窝了,咱自己人围着转圈,愣是没辙!厂里任务压得死紧,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陈继业也难得地开口附和,带着上海口音:“是的呀,很多参数和调试方法他们根本没教全,或者教了也留一手。现在抓瞎了。材料也紧张,好些特种钢断供了。”
“可不嘛!”王永革一拍大腿,“咱这宿舍,原来还住了俩毛子专家助理,也跟着一块撤了。现在这心里,真没底!”
赵四铺好床,坐下来:“困难肯定有,但总得有人干。咱们自己摸索,总能摸出门道。”
“兄弟你心态真好!”王永革竖起大拇指,“就冲你这话,以后有啥事吱声!”
“对了,吃饭没?食堂快开饭了,去晚了可就没了!”
中午在食堂吃过饭,赵四按照指示找到了技术科。
技术科在一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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