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冷眼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王翠花正用指关节把破木门敲得梆梆响:“妈!四弟!开门啊!我和赵大来看你们了!”
她身边的赵大耷拉着脑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声嘟囔:“翠花,咱不是才…”
“你闭嘴!”王翠花狠狠瞪了他一眼,“妈病了,咱当儿子儿媳的不得多来看看?万一有啥需要帮忙的呢?”
她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眼睛却不断往门缝里瞟,鼻子使劲吸着气。
昨晚赵四做饭时虽然关紧了门窗,但那一点点油烟气,还是若有若无地飘了出去。
住在隔壁院的王翠花鼻子比狗还灵,心里早就犯了嘀咕。
这穷得快底朝天的人家,哪来的钱弄出油腥味?别不是藏着什么好东西吧?
“吱呀”一声,赵四猛地拉开门闩,身影挺拔地堵在门口。
门外的王翠花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栽进来。
她稳住身形,脸上立刻堆起假笑,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扫进屋里,尤其在墙角那破柜子上停留了一瞬。
“是大哥和大嫂啊。”赵四声音平淡,带着疏离,身体稳稳挡着门,“这么早,有事?”
王翠花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挤得更浓。
“四弟,瞧你这话说的,关心妈还得挑时候啊?妈,您感觉好点没?”
她说着就又想往里挤。
赵四脚步纹丝不动,如同钉在原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看人?空着手来看?大哥大嫂这关心,可真够实惠的。”
赵大在一旁脸臊得通红,头都快埋到胸口了,搓着手吭哧道:“四弟,我们…我们就是…”
王翠花脸皮厚,毫不在意地摆手:“哎哟,四弟你这是挑理了?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家里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嫂子说你,有啥困难你得跟哥嫂开口啊!”
赵四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再跟她虚与委蛇:“困难?我们家是困难,但也没见你们伸过手!
以前娘病重,我躺在床上快饿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现在闻着点味就凑上来了?
王翠花,我告诉你,我家现在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跟你们没半个瓜子的关系!”
他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如炬,直直刺向王翠花。
王翠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怼得一愣,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
“赵四!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大嫂!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赵四嗤笑一声,“为老不尊,还想让人尊敬?想要粮食?行啊!”
他侧身让开一点,指着屋里家徒四壁的景象和床上脸色苍白的母亲。
“你看这家里,你看娘这身子,你好意思张嘴,我就敢给!你敢要么?”
“拿走了,就不怕夜里睡不着觉?不怕街坊邻居戳断你们两口子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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